蘇綰心點了點桌子上的檔案，催促。
“痛快點，別讓我瞧不起你，也別耽誤我的事兒，我還要去吃火鍋呢。”
“這就是我這次出差回來，你送的禮物？”傅時寒輕笑出聲，“我要是不籤呢，如何？”
“死給你看。”
蘇綰心聲音很輕，每個字的重量卻很足。
傅時寒呼吸一窒，覺得她這話是認真的。
她現在寧願死，都不願跟他扯上關係。
他看了她半晌，拿起桌上的筆，在檔案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他這輩子寫過太多次自己的名字，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手竟然有點抖。
蘇綰心滿意的看著他的舉動，上前想拿過其中的一份檔案帶走。傅時寒攔下她的動作，冷聲警告。
“離我遠點，檔案我要帶回去仔細看下，沒什麼問題回頭派人送過來給你。”
“怎麼，傅總這是怕我貪你財產？”
“這種事，誰又說的準呢。我送的車子，你不是也開得開心麼。”
“……也對。”蘇綰心笑著點頭。“那你好好看，我去吃飯了。”
她轉身就走，沒轉頭，也沒看見身後人想抓住她衣角的樣子。
傅時寒的手僵在空中，看著那扇門毫不猶豫的開啟又甩上，他用力錘了兩下胸口，然後去看自己簽過名字的檔案，拿起來，撕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