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在家裡待了那麼久,能因為我做出這種決定,我還是很感動的,又有點為她擔心。”
祁然:“擔心什麼?”
“她的腿啊,你不知道她那天到我公司,員工們看到她坐在輪椅上是什麼樣的眼神。
還有之前那次在宴會上,大家都像是看熱鬧一樣看著她。”
雖然李墨什麼都沒說,可蘇綰心簡直要心疼死了。
祁然半晌沒出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悠悠開口。
“想讓別人把自己當正常人看,首先要做的,是自己不把自己當成異類。李墨是何等聰明的人,肯定也是想通了,所以才會去找你。”
祁然低頭看著蘇綰心,捏了捏她的鼻子。
“如果你是想問我的意見,那我肯定是覺得有人能幫你減輕工作壓力,是最好的。
但如果你跟我說這些話是有別的意思,那媽媽可就要怪你偏心了。”
李墨是聰明人,傅時寒是聰明人,那在他們身邊長大的蘇綰心,又能笨到哪兒去?
祁然昨晚不經意間說了一句,蘇昱延去醫院探望老戰友,傅時寒今天就打探到了那醫院,走關係做了一系列安排。
國內外體制不同,平心而論,華國很多規矩是讓人頭疼的。例如醫院這種地方,有關係永遠要比沒關係方便一些。
所以蘇昱延今早接到戰友打來的感謝電話時,還一頭霧水,後來才猜到是傅時寒做的。
而蘇綰心,她和祁然聊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讓祁然知道傅家對她好,希望祁然心裡的隔膜,能再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