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心咬了咬嘴角，聽他用著半訓半問的語氣說話。
“我爺爺到底還跟你說了什麼？他不讓你見我，你就打算真的不見我？
我在你眼裡怎麼就那麼賤，別人隨便兩句話就能左右你對我的態度？”
蘇綰心抿嘴，呼吸有些急促。
“那是不是回頭我死在外面了，他們不讓你參加葬禮，你也不去？”
“你罵我就罵我，咒自己做什麼？！”
蘇綰心終於開口，被氣哭了。
“你教我別人罵我我要罵回去，別人打我我要打回去，可那是你爺爺，我怎麼罵怎麼打？！”
她吃了傅家十幾年的飯，花了傅家十幾年的錢，脾氣沒有多好，可也沒混賬到白眼狼的份兒上。
她身上的那點銳氣，這幾年真的快被他和他的家人磨得一點都不剩了。
她怕他們比怕任何人都甚，可她有什麼辦法，她也不想啊。
“對，我是去了醫院，爺爺不讓我見你。可你小時候都被他拿鞭子抽，我憑什麼就不能怕？
你非要我說實話，我要是告訴你了，回頭爺爺知道是我說的，那我還怎麼見他？
好人做不成壞人也做不成，裡外不是人，你還跑來罵我，還咒你自己，吃軟怕硬的是我還是你啊？！”
蘇綰心抬手胡亂的抹了把眼淚，眼睛通紅。
傅時寒認真的聽著她的指責，一字一句的聽，等她全部說完，緩聲開口。
“我教你別人罵你你要罵回去，別人打你，你要打回去？”
蘇綰心身子猛地一僵。
“我小時候被爺爺拿鞭子抽，連路辭他們都沒見過，你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