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歐於心不忍又沒有辦法,她和席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更不可能讓喬暮色去接手席家,但不接手也有許多人對席家虎視眈眈,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席家現在風雨飄搖也依然是許多小企業摸不到的天花板。
再見到劉禹時,許若歐差點沒認出他,他脫下了白大褂,西裝革履頭髮抹了摩絲一絲不苟,整個人都帶著憂鬱貴公子的氣質,見到許若歐時也只是微微一笑,紳士地起身幫她拖開了椅子。
“抱歉許小姐,忽然打擾你。”
“你……”
許若歐心思複雜,她聽說帝都劉家的小兒子迴歸家族了,卻因為沒有什麼交叉點並沒有刻意關注,現在看到劉禹,她好像知道這個迴歸家族的小兒子是誰了。
“我回家了,以後也不會做醫生了,這次冒昧約你是有份東西要交給你。與西臨終前跟我說,他送你的禮物一旦公開,席家可能就不存在了,到時候你肯定回愧疚難安,所以這份鎮定劑就交到我手裡,讓我適時地交給你。”
劉禹說著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推到了許若歐面前,示意她開啟的同時繼續說道。
“我一直在關注海城的局勢,我想現在是時候給你了。你不用自責,與西說過,與其讓席鬱斯繼續為禍人間,倒不如把席氏拱手讓人,該留給你的他都留了,剩下的能造福一個人也是幫他積福了,希望下輩子他還能遇見你。”
席與西留下的是一份份股權捐贈協議,席家包括席氏的一切都以折現的方式捐贈到席氏相熟的慈善基金會,用以救助貧困山區兒童和留守山區的孤寡老人,正如劉禹所說,這些折現的錢能幫到一個人都是在積福。
大概是解決了心頭哀思,許若歐沒多久就查出了懷孕,喬暮色短暫錯愕之後高興地像個孩子,不但親自幫許若歐打理起工作室,更是在家裡準備了好幾個月嫂,生怕自己有一點照顧不周,雖然他曾經照顧過一個孕婦。
那時候喬暮雅懷著的是傅天成的孩子,喬暮色對傅天成觀感極差也不喜歡這個孩子,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盡到表面情誼,關心也都圍繞著喬暮雅。現在不一樣了,許若歐肚子裡的是他和許若歐兩個人的愛情結晶,意義遠不一樣。
一開始許若歐還覺得都是喬暮色在小題大做,自己該畫圖畫圖還忙著釋出會忙釋出會,總之喬暮色說什麼她都不停,直到孕期四個月她頭暈目眩去醫院產檢,被醫生告知她懷的是雙胎後,她才老實了。
“歐姐,恭喜你呀,一下子就兒女雙全了!”
俞箏來家裡看許若歐時,兩眼亮晶晶地看著許若歐的肚子,原本平坦的小腹已經略有隆起,卻讓人很難想象裡邊住了兩個小baby。
“同喜同喜,不過我不高興就是了。”
許若歐輕撫著自己的肚皮,臉上愁雲慘淡的,期許工作室已經步入正軌,大多數客戶都是衝著她的設計風格來的,如今她在家養胎,確確實實流失了一部分客戶。
而且因為懷孕,即將到來的三大時裝週新一季大秀她只能退出,喬暮色根本不允許她去奔波勞累。
“歐姐,大秀年年有,寶寶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你這樣說寶寶會難過的哦!”
許若歐知道俞箏說的是對的,於是也就看開了。
隨著月份越來越大,許若歐的肚子就像吹了氣的氣球,每天都是新尺寸,喬暮色也從一開始的興奮變成了擔憂,幾乎天天都要打電話問主治醫生許若歐會不會有問題。
主治醫生還跟許若歐吐槽,說喬暮色才像個懷孕的,許若歐和他比起來簡直淡定得不像話。
寶寶挑了個好日子,中秋團圓夜,許若歐和許家父母喬暮色一起吃了晚飯在院子裡溜達消食,突然就一陣劇痛。
有過生產經驗的許母在老公女婿和女兒的“不可能,還沒到預產期”的反對下,堅持女兒要生了,將提前準備好的待產包拿上去了醫院。
許若歐的月子房是提前準備好的,從檢查出雙胎的時候就準備好了,因為醫生當時說許若歐身體不太好,後期可能需要臥床養胎。
誰也沒想到許若歐臥床養胎沒等到,卻等來了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