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先不講道理還不是顯而易見嗎?許若歐氣鼓鼓地看著喬暮色,內心十分崩潰,她怎麼總是說不過他?
雖然,是她先不講道理的沒錯。
許若歐不說話,喬暮色也不催,淡定地看著她,不時親一口什麼的,都是常規操作和對不聽話的人提前徵收的利息。
面對著如此賴皮的喬暮色,許若歐真的是有苦難言,說不通講不聽,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啊!
“你就這麼走了沒關係嗎?”
僵持許久,許若歐認輸投降,無奈地推了他一把,沒怎麼用力,更像是在賭氣。
“有什麼關係?”
喬暮色眼睛裡染了笑,一隻手不安分地撫弄著她的長髮,於他而言,縈繞在鼻息間的淡淡的洗髮水的香氣,是遠勝於任何輔助之物的致命吸引,讓他欲罷不能。
“你不是來應酬的?”
許若歐一臉“你是白痴”的表情看著他,心中無語至極。
“不是。”
喬暮色否認得乾脆利落。
他不過是因為想要約會的物件拒絕了他的邀約跑路以至於心中煩悶,所以才跑到妖嬈pub買醉,誰知道不過是無意往樓下瞥了一眼,就看到了裹成毛毛熊的許若歐,怒意加上醉意,讓他幾乎沒有思考,直接下樓抓人了。
“那你……”
後邊的話被悉數吞沒,許若歐眼睛睜得大大的,慢慢又閉上,主動勾住喬暮色的脖子,加深這個包含酒意的吻。
半夜十一點半,路上行人依舊如織,喬暮色的蘭博基尼停在路邊,與夜色融為一體。這個時間點,街上晃著的多是夜生活豐富的人,他們三三兩兩聊天調侃,少有人注意到路邊那輛微微有些晃動的奢華跑車。
或許有人好奇,卻沒人上前檢視,這個時間停在路邊的跑車,用腳趾頭想也該知道,不管裡邊的人在做什麼,都是他們不能隨意探究的。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穩定下來,許若歐無力地靠在車椅背上,面色紅潤。
“我要回家!你這個人太過分了!”
哪裡過分,不言而喻。
“這就過分了?好了乖,這就回家。”
喬暮色整理好了衣服,在她嘴角輕啄一口,轉身正襟危坐發動了車子。
許若歐心思微動,放鬆了許多,心裡想著總算逃過一劫,回家可以好好睡上一覺。
但喬暮色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一夜紅燭帳暖,許若歐醒過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身邊的位置空空如也,連一絲溫度都沒有,她也不在意,艱難地翻了個身,錘錘痠痛的腰,無助可憐又弱小。
隨手開啟微信,只有江九兒發了幾條文字,問她還好嗎,有沒有被喬暮色懲罰。
許若歐撇撇嘴,很想把江九兒這個沒義氣的傢伙拽出來暴打一頓,如果昨晚不是江九兒先落荒而逃,她何至於被喬暮色壓榨得下不了床?
憤憤地回了江九兒微信,許若歐百無聊賴地翻動著朋友圈,曾經以為很要好,說要互相給對方當伴娘的朋友,自從許家出了事以後就再也沒有聯絡過,如今在朋友圈裡發了九宮格的婚紗照,說下個月就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