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錦瞭然,立刻前去同言帝封回稟,言帝封得知淺桑感染了風寒,心中擔憂,故親自前去探望。鳶耳將其攔在外面。
“王爺,王妃身體不適,實在不便與王爺相見。”鳶耳本以為冥錦回去覆命,言帝封得到主子不舒服的訊息之後會放棄同主子一起用膳的想法,卻沒想到他會親自前來探望。或許這樣能夠表現出王爺對主子的關心和在乎,可是......這種在乎是主子最不想要的啊!
言帝封道:“本王此刻必須要見到她。”話畢,不給鳶耳反應的機會,徑直朝著帳篷走去。
鳶耳斗膽上前攔著,冥錦再此刻擋在她的面前,眸光微眯,凝聲道:“你膽敢攔王爺的去路,可是不要命了麼?”
鳶耳心中委屈至極,抬頭了冥錦一眼,後又委屈的低下頭。冥錦擋在她面前,就算她此刻想進去幫一幫淺桑,也是有心無力。
帳篷內的燭火很昏暗,言帝封適應了一會兒才找到淺桑的床榻在哪兒,眸光鎖定之後,大步流星的朝著她的床榻走去,後而穩穩的站在她的床榻邊。
此時她背對著他,她是醒著的,從腳步聲聽出來走進來的人是言帝封而不是鳶耳,她是故意背對著他的。
他搬了凳子坐下,將身前的錦袍撫平,眸光落在她的背影上,許久。屋內光線昏暗,看不清楚他的臉,更加看不清他深邃的眸光中飽含著怎樣的情愫。他開口輕聲喚:“淺桑。”
她睫毛輕輕顫動,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片刻之後,才緩緩回應:“王爺,我感染了風寒,不便與王爺相見,還請王爺回吧。”
她在趕他走。
腦海中浮現昨日兩人相見的場景,他同她說要她試著愛上他。話說的這般明白還是第一次,昨日說了那般的話,她今日的態度,實在有些讓他心寒。
眉頭輕皺,他道:“上次你感染風寒,是本王為你醫治好的,這次自然也不例外。”話畢,將手伸向她的肩膀。
她周身一顫,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被靠著牆,身子下意識的往角落裡縮。這麼做使她成功的躲過了他的手。
角落裡的光線更暗,甚至看不清楚她的臉,她低垂著頭,斂著眸道:“王爺,這次不過是小小的風寒,沒有上次那麼重,想必早早地休息,睡上一日便會好。”
他伸出去的手沒有收回,停頓在半空中都有些僵硬了,起初還有些痠麻之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心涼的原因,他的手麻木的有些沒知覺了。
他還是將手收回了,放在身前,微微的活動了一下。隨後雙手交握,眸光看著角落裡的她,沉默著。
兩人之間實在是太寂靜了,寂靜到讓人覺得這個帳篷是空的,兩人是不存在的。
她想,他該走了吧。
他覺得,她應該有更多的話跟他說才對。
“唉......”他嘆了一口氣,隨後起身,眸光定定看她一眼之後,道:“你好好休息吧。”話畢,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