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瘋子!你到底幹什麼?”她只恨此刻沒有帶些針在身上,否則也不會受制於人。
“要你……做我的女人。”他的臉忽的貼近,一雙紅唇眼看著就要貼上。
一道掌風來襲,伴隨著封玉塵的怒吼:“放開他!”
那人瞬間躲過,如一條靈蛇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比封玉塵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下面的追兵緊跟而來,列起一排弓箭手。
“不許射!”封玉塵命令一聲,拼力朝著那人追去。
雲遣夢看著自己被這人越帶越遠,忽然朝著他的耳朵咬去。
卻跟預想的不一樣,她的口中已然滲出鹹腥的血液,而他卻像不止疼一樣,迎著風的側臉上盡是張狂桀驁的笑:“這一口,當你欠我的。”
雲遣夢見無用,索性也不咬了。
封玉塵用了十成的功力,鋒利追去,與那人的距離迅速拉近,“放開她!”
那人從這棵樹借力到另外一棵,直到前方的兩匹馬出現,他才在一棵樹上稍作停頓,一雙桃花眼看向雲遣夢裡面盡是冰冷,“記住你欠我的這一口。”手一鬆,他人瞬間躍上馬背,只留下一縷飛揚的黃沙彌漫風中。
封玉塵用力藉助雲遣夢:“你沒事吧?”
“還好。”雲遣夢伏在封玉塵的懷中大口的喘著氣。
封玉塵從追來的騎兵手裡要了一匹馬,馱著她一起向城中走,有些發狠的在她耳邊教訓:“這回還對那些俘虜心軟嗎?”
雲遣夢窩在他懷裡,心虛的不行。
好在追出來的距離不是太遠,封玉塵騎著馬帶她從那群俘虜中間穿過,就聽著那那似有若無的聲音從雲遣夢的頭頂上飄出:“殺!”
身後頓時響起長刀破空的聲音,和成片來不及的喊叫。
雲遣夢悄悄抬頭,看到的是封玉塵張揚的笑,那雙如星的眸中盛滿著自信,彷彿像一個手握江山的帝王。
嗒嗒的馬蹄聲追了上來,正是靳衡,看到窩在封玉塵懷裡的人臉色驟降。
封玉塵冷冷開口:“務必嚴查,不準放過任何可以之人。”
“是!”靳衡猶豫著開口:“城中有百姓陸續病倒,疑是瘟疫。”
封玉塵陡然勒住韁繩:“什麼?”
他頓時調轉馬頭準備去,才走了兩步似是響起了神什麼又將馬勒住,將雲遣夢往馬下一扔道:“你先回刺史府。”
二人揚起馬鞭朝著遠處奔去。
繞過兩條街時,便看到地上已經橫了幾具屍體在地上,房屋的門口還依靠著一些奄奄一息的,個個都瘦的面容枯槁。
“這是剛死的?”封玉塵問,小心的牽動著馬的韁繩避免踩踏。
“是,將軍,您還是先將這個帶上吧。”靳衡將一塊麵巾遞給他。
兩人戴著面巾下馬,封玉塵徒步朝著裡面走了些問:“怎麼確定是疫情?不會是餓的麼?”
“他們的確食不果腹,兆軍逃走前就以運走了全部的糧食,但這些人集體腹瀉、嘔吐、兼發熱,除了瘟疫不可能出現這種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