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葉聽了，也不知道該聽他的還是該反駁他，反正覺得怎麼著心裡面都彆扭。
她未置可否地喝了一口湯，慢慢品著，不想再提及這個話題。
她算是明白了，在秦正煌的心裡，何曼的話不管是對是錯，他都認為是可以原諒和縱容的，幾乎就是沒有是非觀念。
秦正煌也樂得不在繼續這個話題，看著楊葉將湯汁喝完，才滿意地笑了笑，“就這樣，乖乖地聽話，多好？”
他對何曼，好像永遠都硬不下心來。說不定哪一天，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楊葉苦笑，心中更不是滋味。
吃過晚飯，楊葉上樓，簡單洗了洗，就在床上躺下了。
秦正煌開完視訊會議，已經半夜了，楊葉已經睡著。他趴在她身邊，手指在她臉上輕輕劃拉，逗弄著她。
楊葉被弄醒，沒好氣地瞪著眼睛，“你幹嘛？人家都睡著了。”
秦正煌湊過去，一把抱住她，在她就要掙扎的時候，一連串的話說出來，“楊葉，原諒我，是我不對，昨天也沒有顧上給你打電話，以後，你有什麼事，都先告訴我，好不好？”
楊葉瞬間怔住。
秦正煌抱著她，嘴唇挨在她的脖頸裡，鼻腔裡嗅到她身上的膏藥味兒，內疚的感覺油然而生。
“可是你知道這一切的根源嗎？”楊葉清醒過來，皺了皺眉，反問道。
“根源就在我，不該冤枉你，不該不管你……”秦正煌嘴唇在她的耳後輕吻，語調堅決地說出來。
“放開我！”楊葉的心徹底涼了，冷冷道。
“不放，永遠不放。”秦正煌卻將頭埋進她懷裡，耍著無賴。
楊葉使勁推他，可他反而抱得越緊。
“別動楊葉，我都有好久沒有抱到你了，老是離家出走，看來我哪一天要把你拴在床頭，這樣你就跑不掉了。”秦正煌繼續抱著她，嬉笑著說道。
兩個人這麼近的距離，楊葉的鼻翼間充斥著他熟悉的味道，心有些沉迷，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一下子拿他沒有辦法了。
“消消氣，楊葉，一切都過去了。”秦正煌還在她耳邊低語，“我會試著改變自己，以後我會多注意的。”語調極為誠懇。
這是秦正煌第一次這麼放下身段跟自己道歉，楊葉鼻子一酸，眼眸了有淚水氾濫，她慌忙看著天花板，不讓眼淚落下來。
楊葉還是不說話，她難以把控，生怕一句話說不對，秦正煌又要跟她吵。
沉默了一會兒，秦正煌抬起頭，伸手捏捏她的臉，又說道，“你也改變改變，不要老是跟我擰著，有什麼心裡話就告訴我，你看昨晚的事情，要不是文皙告訴我，我還矇在鼓裡。”
楊葉一聽心裡忽地涼了，她眨眨眼睛，“我跟你說你聽我的嗎？我告訴你是何曼故意撒我一身，你說我無理取鬧，我說何曼是裝的，你說我小肚雞腸……秦正煌，橫豎都是你的理，何曼屢次針對我，你就沒有想想是什麼原因嗎？”
“我道過歉了。”秦正煌好像被他的話刺激到了，語氣明顯有些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