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楊葉準時來到秦氏。
“秦總，我負責哪些工作？”在總裁辦，楊葉有些底氣不足地問道。
秦正煌勾勾唇，眸光異常清亮，“我有說讓你調崗嗎？”
這幾天，宮毅被刑拘，楊葉也沒有上班，兩個助理同時缺席，秦正煌的工作很不順手，雖然有秘書室的徐薇她們幫一些忙，但明顯力不從心。
楊葉窒了一窒，輕輕別開頭，心底卻浮起笑意，“明白了。”
剛要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沒走兩步，就聽身後傳來他低沉的聲音，“特助的辦公室已經收拾好，你搬過去。雲浚做你的助理。”
身子一顫，眸底閃過百千種顏色，楊葉迴轉身，淺笑一下，“謝謝秦總。”
自那日親密之後，他們一直都對彼此小心翼翼，看得出，連秦正煌如此寡淡的人，也有些莫名的不知所措。
今日楊葉重新迴歸，兩個人再度攜手工作，可是，總覺得哪裡有些不一樣。
好像，在楊葉面前，秦正煌的冷傲強勢有了些許減弱。
從十幾歲愛上他到現在，楊葉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他再次的轉變，或許，他可以記起從前。
楊葉的胸腔內洶湧著一些什麼，想說自己在華妙潔面前所受的委屈，想問他可不可以幫自己，明明想問的，可是所有的話又如鯁在喉，一句也沒有說出來。
“去看看，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提出來。”他唇邊的笑容淺淡如常，語調疏離寡淡，彷彿再和她談論的是天氣問題。
她站在原地，垂首與他相視，雖然他的話滿是體貼和關懷，可是停在楊葉的耳裡，多了一些官腔。
莫名的失落在那一瞬湧上心口，如果她原本還有些什麼話想和他說，此刻也已全部咽回肚裡化成了灰。
斂了笑意，楊葉點點頭，清亮的聲音回覆，“行，我這就過去。”
望著她消失的背影，秦正煌緊繃著臉色倏地和緩，眸中閃過一絲無奈，到底是什麼時候，她的身影，一顰一笑，開始在他的心底留痕。
他雙手支起下巴，饒有興致地望著關閉的總裁辦房門，眸光有點柔又有點涼。
直到桌上的電話響起，他才回過神來，收回目光。
“秦總，楊特助是不是今天上班了？”電話那頭是公司負責專案的高層，問了一句，也沒有等秦正煌回答，又接著說，“楊氏在這次的廣告案中，又一次參與，聽訊息說，他們打算以超低價投標……”
他的話裡話外，好像隱藏著一些什麼東西，欲說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