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瑩白的小腳，江白半跪下給她穿好水晶鞋。晶瑩純淨的水晶鞋在她的腳下熠熠生輝，卻沒有少女半分耀眼。
而她就這樣站起來，牽著江白，頭也沒回地離開了座位。
周遭的人想攔著，但都沒捨得出手。
慕衍想說的話全部哽在咽喉，隨即化作一把把尖刀吞下，剜得五臟六腑生疼。
桃夭離開後，現場怎樣匆忙結束一切，然後追究三人，她都不在意了。
本來還想著自己想辦法把錄音放出去，沒想到蕭寒景這麼給力。
她沒有任何悲傷的情緒，呆在那裡聽慕衍道歉還不如干脆利落地離開，表達對他的忽視。系統表示這個方法很有效，他在桃夭離開後檢視了監控，慕衍站在原地恨不得咬舌自盡。
還有不少人責怪他，覺得是他把桃夭逼走了。
江白的別墅裡，桃夭端著茶杯發呆。
“桃夭，你別難過……”江白揉了揉桃夭的腦袋，“都怪我沒有早一點遇到你，不然你也不會被他們欺騙了。”
她坐在凳子上，朦朧的霧氣遮蓋住迷茫的雙眸，就像被遺棄在路邊的可憐寵物。
“和你沒關係。更何況，我不是說了嗎？我早就知道事實真相了。”桃夭回過神，無所謂道。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心機，很可怕？”那些劇情裡的人就因為見識到了女配偶爾自保的小手段，覺得她沒有女主善良單純。卻不知道女主有他們保駕護航自然不怕，女配卻事事靠自己，不狡詐點早就屍骨無存了。
桃夭還是蓄意報復的。
“怎麼會？那是他們自作孽。我寧願他們沒有那麼做，這樣你也不會受傷。可笑當時我還擔心你被騙了，和蕭冬陽打什麼賭……”
桃夭現在想起江白傻乎乎跑圈的模樣，也有些忍俊不禁。
少女微微勾唇，閃亮的桃花眼眯起，像撓人得逞的貓兒一樣靈動可愛。江白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頭髮。
“你不難過就好，我看你坐那麼久不說話，還以為你是想到什麼傷心事了。”
“哪有……”她只是在想接下來去哪個世界而已。
和諧的氛圍被江白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打斷。按理說他這個時候不會設定太響的鬧鈴，而且響聲似乎來自……
另一個房間。
“我去接個電話。”
江白的神情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