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動作自然快了不少,沒一會兒排隊的客人便都心滿意足的走了,每人至少都買一斤,這時陶寶才發現這胡餅其實不散賣,至少胡大娘看她閤眼,這才沒有說她。
不過餅都切了,再說為時已晚。所幸胡大娘一臉樂呵呵,並沒有計較,陶寶也就承了她的情。
又送走一位客人,胡大娘得空了這才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名?找的是哪一家?”
“我姓陶,單名一個寶字,大娘你隨意稱呼就好。我尋的是杜家,聽警察署官爺說在城東,可這城東那麼大,坊市那麼多,我都看花眼了,讓大娘你見笑了。”
陶寶揪著胡餅吃,一臉的不好意思。但從她還能吃餅的動作來看,其實並沒有多不好意思。
胡大娘看人還是懂的,當下便覺得這小姑娘絕對不是小門小戶裡出來的。
細細想了想城東姓杜的人家,發現就只有一家,是杜學士杜甫家,頓時驚異問道:
“姑娘尋的莫不是杜甫大人家?這可是大家,大娘我見姑娘你談吐不凡,為何只你孤身一人前來呀?可是路上糟了什麼難?”
這大唐貴女出門,哪個不是前呼後擁的?隻身一人出門的女子要不就是做那些營生的,要不就是貧苦人家。
顯然她面前這位並不屬於這兩類人中的其中之一,那麼就只剩下遭難的說法了,可見這姑娘悠閒自在的模樣,似乎也不是。
胡大娘深深的疑惑了。
陶寶見她滿眼疑惑的打量自己,只好給自己編了一段稍微合理的身世,說自己家是開鏢局的,自小學武,不需要有人保護,這才把胡大娘的疑惑給打發了去。
兩人正討論這從這到杜甫家最近的路線,一個穿著粉色襦裙,十四五歲的姑娘和一位綠衣丫頭朝餅攤走了過來。
雖然一看就是主僕,但是那位粉衣小姐手中卻也挎著個籃子,衣服面料看著不錯,身上卻沒有多餘首飾,很簡樸。
模樣長得清秀,笑起來給人一種鄰家小女兒的親切感。
“胡大娘,要三斤胡餅。”她開口說道,聲音清脆,帶著一股甜美的感覺,很是吸引眼球。
路過的兒郎瞧見了她,都忍不住衝她點頭微笑示好。雖然她相貌算不上驚豔,卻很能令人對她升起好感。
胡大娘抬眼來看,見是她,驚喜得跳了起來,轉身看著陶寶,笑道:
“這可真是緣分了,陶姑娘,這位是杜府的小姐,杜鳳兒!你要找的可不就是她家!你說巧不巧?”
陶寶也是沒想到,看向一臉迷惑的杜鳳兒,笑問道:“可是杜甫杜大人家的小姐?”
鳳兒狐疑的看了陶寶和胡大娘一眼,頗有些警惕的小小後退了一步,這才點頭回道:
“你口中的杜大人正是家父?你是何人?問我這些作甚?”
陶寶還沒開口,胡大娘便先笑道:“杜小姐,這位是陶姑娘,一人從南方趕到咱們長安來,特意來尋你家呢,許是你年紀小不得知其他親戚,夫人該是知道的,陶姑娘問了大娘我你家怎去,這會兒子正要去你家呢!”
“你說是不是巧了?剛好小姐您來了,陶姑娘便有了帶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