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另外的鄭倫蘇全忠兩人見此,趕忙上前打圓場。
“父親,不妨先聽聽妹妹如何說?這先我們一步抵達朝歌,也不知妹妹是怎麼做到的,想想都不敢置信呢。”蘇全忠尷尬的笑著,給鄭倫打眼色。
鄭倫會意,上前解釋道:“大人,您可不能怪小姐擅自出門跟來,小姐此行完全是為了您與咱們大商的安危,這才匆匆趕來。”
蘇護瞥了兩人一眼,又看向低頭頻頻點頭的陶寶,想起她頂著那副絕色美貌到處亂跑,心裡就是一陣後怕。
自己的掌上明珠自己心疼,要是女兒路上出個好歹,他都不敢想象!
偏這閨女今天膽大包天,竟是一點未曾遮掩就來了,這般莽撞,他怎能不氣?
與其說是氣,倒不如說是擔心,任誰家女兒一個人跑到老遠的地方去,做家長的就沒有不擔心的。
半晌不見蘇護搭兩人的話,陶寶嘆了口氣,自己上前,委屈巴巴的看了蘇護一眼,又低下頭去,小聲道:
“女兒只是擔心父親安危,父親何至於此?女兒心裡委屈......”
說罷,凝了兩滴水珠掛在眼睛底下,眼睛一眨,“吧嗒”兩滴淚落了下來,屋內三人都看了個分明。
那兩滴淚水落到地板上,再燭光的照耀下,水亮水亮的,特別明顯。
“父親,你看你......可把妹妹給委屈到了!”
蘇全忠頓覺父親太過,走上前欲安慰妹妹,不成想,得來蘇護一個凌厲的怒視,頓時停再原地,訕訕摸著鼻子,不敢上前。
瞪住兒子,又揮手示意鄭倫閃一邊去,蘇護起身走到陶寶面前,冷臉一鬆,露出一個尬笑:
“女兒,快別哭了,爹爹這不是擔心你呢嘛,想著讓你下次不那麼魯莽,好了好了,現在想來也知道錯了,不哭了,跟爹爹說說你是怎麼來的?什麼為了爹爹安危?都仔細說說。”
陶寶沒想到蘇護居然是個這樣的性子,看這前後表現,怕是個愛女如命的,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過現在還得作一會兒,戲得做足。
轉身背對蘇護,頗有些不忿道:“爹爹都不問青紅皂白的,就這般冷臉,女兒不想理你了,才不要管你呢,自讓你遇難去!”
這話說完,陶寶自己都噁心得起雞皮疙瘩,偏生蘇護居然很享受女兒這種撒嬌,好笑的哄道:
“是是是,讓爹爹自己遇難去,這樣女兒可滿意了?”
陶寶回身瞪了他一眼,破涕為笑,這才又把對付蘇夫人那套說辭同蘇護說了一遍,說完,見蘇護皺眉不語,又試探道:
“爹爹可想大王好?”
良久,蘇護長嘆一口氣,道:“為父如何又不想?大王以前也是勵精圖治的,若真如女兒你所說,那咱們大王還有得救,那自然是要救的,畢竟是六百年的基業,我們蘇氏一族為商臣,自然是希望咱們商越來越好,只是......得苦了女兒你了,畢竟......”
畢竟,大王年老,而他女兒正是含苞欲放,如花似玉的美好年華,這是要拿女兒的大好時光去換吶。
室內蘇全忠與鄭倫見蘇護如此,皆忍不住嘆氣,實在是可惜了。
但是與國相比,倘若真如那仙師所說,他們大商氣數未盡,不試一試怎能甘心!
顯然蘇護也是這樣想的,再加上陶寶完全出於自願的情況下,他心裡的愧疚少了許多。
沉吟良久,喊陶寶先去休息,自己與兒子、鄭倫徹夜商議明日朝見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