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啊!”
陶寶覺得自己簡直要被氣死了,她當時怎麼就腦子一抽,收了這麼一個傻徒弟呢?
大好的時機擺在眼前啊,說好了拿下匹黎的人頭的,居然就被這個傻徒弟再次放過了,她還能說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
見陶寶一臉的怒氣,花木蘭輕手輕腳的從沙丘上站起來,也不敢去怕塵土,就灰頭土臉的站在陶寶身旁,明明比陶寶高出一大截,但這氣勢卻落了不少。
“你說你,明明可以打中的,為什麼不打?不要告訴我你手滑不小心打偏了,大好機會再眼前啊,你師父我出槍從未失手,你可倒好,專門砸我招牌還是怎麼地?”
陶寶恨恨拍著身上的沙子,見自己說了這麼一大堆木蘭卻一句也不接,頓時惱羞成怒抬腿就想給她來一腳:“灰頭土臉的,還不趕緊拍乾淨!”
花木蘭可是清楚自家師父那怪力的,怎麼敢讓她那一腳真落在屁股上,見她踢來,趕忙側身躲開。
“師父,我錯了。”
即時認錯,免遭罪責,花木蘭一直謹記這條師訓。
“還不算太傻,知道躲開。”見木蘭還知道躲閃,陶寶心頭舒服了不少,蹲下身拿起狙擊步槍,扔到木蘭懷裡:“不許再有下次!”
“知道了,師父。”花木蘭趕忙保證,見陶寶轉身走下沙丘,趕忙提槍追了上去:“師父你去哪兒?”
“收人頭。”陶寶頭也不回的,冷冷說道。
收人頭?怎麼收?割下來?
花木蘭瞬間打了個寒顫,扛著狙擊步槍快步追了上去。
那萬騎督的屍體還在原地躺著,眉心一處黑洞最是顯眼,陶寶從空間裡取出來一塊在末世裡收集的破布,蓋住他的頭,招手讓花木蘭過來,把腰間別著的匕首甩給他。
“師父......”
花木蘭聲音有點發顫,她不傻,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陶寶搶過花木蘭手裡的狙擊步槍,撇了一眼破布下的屍體,淡淡說道:“雖然不是匹黎的人頭,但一個騎督的人頭想來也還不錯,混個百夫長也勉強夠了。”
花木蘭抿嘴不語,陶寶也不催她,這種事,一回生兩回熟,習慣了就好。
花木蘭天生的將才,若是因為這一件小事而卻步,那就當是她陶寶看走眼了。
沒有讓陶寶等太久,花木蘭已經做好了決定,她深呼一口氣,蹲下身,照著那人的脖頸一刀劃了過去。
手起刀落,破布瞬間被染紅......
黑夜褪去,地平線上露出了紅彤彤的太陽,兩道身影騎著馬緩緩走在沙丘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徒弟,跟師父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那匹黎了?”
“師父,您胡說什麼呢!”
“好好好,不說了,我都明白了,唉,果然是一個看臉的世界啊,長得醜得都沒人權哦。”
陶寶笑著,看著掛在木蘭馬背上的染血包裹,那裡頭是萬騎督的人頭,他就長得很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