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他們怎麼了?“黃錚猜疑問道。
見黃錚心下存疑,春桃“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哭得梨花帶語,緊緊抓住黃錚的手若若哀求著:”黃姑娘,你知道我喜歡楊休,所以我定會維護楊休,孫姨娘要維護蕭將軍,正因如此,我們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二人因你而反目成仇,你快去看看,晚了就要出人命了。“
楊休天天食宿都在江陽酒樓,這一點黃錚是知道的,只是雙方都不願意放低姿態去求情。
楊大哥去邊關,是去給蕭老將軍當先鋒官,按道理說,這二人現在的關係,應該鐵板一塊,怎樣拆也拆不開才是,怎麼會打起來了,還是要人命的那種?
黃錚狐疑的抬頭,遠遠望向江陽酒樓,不聽還則罷了,這一聽,隱約好像真的聽見裡面有大聲喊叫與劈劈啪啪打鬥的聲音。
春桃忙加了一把火道:”楊休看見少將軍整日戴著的紅玉的佩飾,知道少將軍心裡有你,便怒火中燒,又吃醉了酒,便打起生死仗了......“
這蕭毅對自己的心思,黃錚再愚鈍也不可能一點兒也查覺不到,這楊休吃起醋的後果,黃錚也知道,就如同他對待田旭,直接給塞了兩個青樓裡的平妻,搞得田旭一提回家渾身都哆嗦,要多陰損有多陰損。
黃錚急切的跟著春桃急步出府,向對街的江陽酒樓走來,剛走到樓梯下,便被一隻帕子蒙了口鼻,拼命掙扎,那人力氣很大,紋絲未動,瞟了周圍待命的五個手持大刀的漢子,黃錚只得放棄掙扎,只一會兒便失去了知覺。
春桃將一盤銀子遞給了其中一個漢子,對黑鐵塔似的壯漢揮了揮手,沉聲道:“讓樓上打架的人也下來,一起離開。將軍成親前自然要學習如何入洞房,你們別多嘴多舌。”
漢子們連聲稱是,作為痞子,對貴人強搶良家婦女的事司空見慣了,有人撐腰,有人出錢,不幹的才是傻子。
春桃將黃錚費力的攙到酒樓後院,這後院雖然不是對外經營的客棧,但因到江陽酒樓吃酒的人非富即貴,吃醉的貴客與女子尋歡的事情時有發生,掌櫃的生財有道,索性將後院的兩進院子裡,每進院子分別收拾出來一間屋子,供貴客解酒休息,同時引入溫泉,與女人耽樂。
兩間屋子起的名字也頗有深意,第一間名為鶼鰈情深;第二間為並蒂花開。
楊休這幾日寸步不離江陽酒樓,只想離得黃錚近些,又是喜花愛花的,便住在了第二進院子的並蒂花開這一間。
春桃推門進入的是第一進院子的鶼鰈情深,剛剛與楊休拼酒吃多了,蕭毅便被安頓在這一間,孫赤兔是蕭毅的姨娘,掌櫃的自然放行。春桃又多使了銀子,叫掌櫃等人全都離開,加以安排,這才有了先前的那一幕戲,成功將黃錚誘捕。
春桃將黃錚放在地毯上,氣喘噓噓的對靜坐貴妃榻上的孫赤兔道:“如果想清楚了,便用白色的帕子,想放棄了,用藍色的帕子。”
孫赤兔輕輕答諾了一聲,便如石化般的盯著黃錚的臉頰看,就好像以前從來沒見一樣。
春桃從外面關緊了房門,直接走到了並蒂花開的門前,看此時當值的是成野,見是春桃,一臉興奮道:“春桃姐,你怎麼在這裡?”
春桃和成野、小八、小九等人一起生活時日不短,當時負責全家的吃喝洗涮,對於楊休執意送走春桃,大家夥兒還是頗有意見的,只是楊休說一不二,無人敢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