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黃天霸的模樣,黃錚哪裡還明白什麼情況,自己,怕是立刻、馬上要有後娘了。
這種尷尬的場景還是黃錚憑生第一次遇到,以後怕是也不會再有機會遇到了,努了努嘴想說些什麼,卻又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楊休將黃錚直接往門外推,推到了門口,一臉傲嬌道:“這是男人之間該商量的事兒,你先出去......”
隨即”啪“的一聲,房門緊閉,黃錚被莫名其妙的關在了門外!
耳朵想貼在窗戶紙上聽聽說些什麼,楊休已經壓低了聲音竊竊私語、嘈嘈雜雜、嘀嘀咕咕,分明就是防著黃錚偷聽!!!
黃錚這個氣啊,覺得索然無味,見蕭毅長身直立在杏林之中,本能的走了過去,真誠的道了聲謝。
蕭毅搖了搖頭道:”你不必太過感謝我,楊休與我是有交換條件的。“
”條件?什麼條件?“黃錚實在不相信,楊休的身上,有什麼值得蕭毅做為交換條件的。
與蕭毅相較,這楊休,臉皮厚了點兒,嘴巴碎了點兒,心眼兒壞了點兒,而這些,又似乎不是什麼優點吧?
如果硬說是優點,就是在黃錚和兄弟們遇到危險時,總是義無反顧,所以,楊休的身邊總是聚集著太多的追隨者。
蕭毅看出了黃錚的疑惑,淡然解釋道:”現在還沒有想好,待想好了再告訴他。“
黃錚不再追問蕭楊二人之間的約定,臉色如水般的平靜道:”不管過程怎麼樣,結果是我的命被你所救,總不能連謝字都不謝吧。”
蕭毅並未說話,而是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抬手則是從杏樹樹枝上摘下一枝渾身毛絨絨的剛剛掛果的小杏子,將小杏子一指頭碾得粉碎道:”這些個酒囊飯袋的事情,我一直不掛在心上,他們如同躲在臭水溝裡的老鼠,天日一現,立馬抱頭鼠竄;他們應該慶幸,他們見到的是小卒子蕭毅,若是遇到少將軍蕭毅,他們全家都得跟著姓許的陪葬。”
這些許若是從楊休嘴裡說出來,黃錚會認為有吹牛的嫌疑;
這話從蕭毅的嘴裡說出來,憑添了幾分涼氣,讓黃錚甚至可以篤定,這些事情,怕是貶謫前的蕭毅,經常做的事情飛揚跋扈,紈絝一世,任性妄為。
林錄從杏林裡兜兜轉轉了過來,一隻手裡拿著一把剜菜的小刀,一隻手臂挎著一隻精緻的小筐。
看向筐裡,竟有一小捧的野菜芽。
與黃錚的大把大把剜的野菜不同,林錄只割野菜最中心的嫩芽部分,看著即清脆又脆嫩。
看到二人,林錄咧著嘴笑了,將筐子放了下來,從懷中掏出一塊白色的兔形的酥餅笑道:“今天的糕點,仍舊不吃嗎?”
蕭毅搖了搖頭道:“林叔,這是給你的糕點,毅兒可不敢佔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