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城王宮裡的大殿一片寂靜,自從樓靖臺說出那番話以後,就是這副模樣。
“城主不覺得這番話很是失禮嗎?作為高高在上的城主大人,言辭還需稍稍尊重好些吧。”
華傾玖不悅的拍了拍袖子,很明顯,樓靖臺這番話讓她感覺十分的不舒服,當著她自己的面調戲自己,這樓鏡臺還是屬第一人。
不過樓靖臺是什麼人?他從來不知道厚臉皮這三個字怎麼寫,只是稍稍一笑。
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意:“還請清酒仙子饒恕,我這人吧,最喜愛的便是是美人,難保今天見仙子一面,讓我十分的喜悅,所
以口無遮攔了點,還請酒仙子不要怪罪。”
說是讓別人不要怪罪,和他眼裡絲毫沒有抱歉的意思,華傾玖也不在意,冷淡的撇開眼,她知道與這城主也是說不通的,還是早些解決事情,回仙境來的好一些。
“無事,只是百里延這事情,我的意思是認為還是能儘早解決的好,而且我要的只是他口裡面真正的答案。”
樓靖臺舔了舔自己的唇,百里延口裡真正的答案,呵他也是很想知道的呢,只是這嘴要怎麼撬開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我們就去地牢去見見這位當事人吧,不過那地牢汙穢之地,還請酒仙子不要嫌棄。”
華傾玖冷淡的點點頭,地牢是什麼樣的,環境她還不知道嗎?只不過那百里延身上,是不是還完好,她可就不敢保證了。
華傾玖一路跟著樓靖臺來到地牢門口,忽然發覺腦袋竟有些眩暈,華傾玖撫了撫自己的額頭,發覺眼前卻是一片漆黑。
不消片刻,卻又恢復清明,墨枝似是瞧出點什麼不對勁,但是華傾玖不讓過問她也便緘口不言。
華傾玖嚥下嘴裡的鐵鏽味,按耐住自己心頭一陣嘔吐的衝動,她最近這是怎麼了?怎的動不動的就是要倒下之勢。
“小姐你沒事吧?要不我們還是先休息一會兒吧?”
墨枝擔憂的扶住華傾玖的雙臂,她早就瞧出,小姐從剛剛來到地牢門口的時候,便已經不對勁了,整個人不僅面如金紙,而且唇色泛白,明顯就不是無事的徵兆。
華傾玖不動聲色的掩住自己的唇,她感覺到嘴裡的鐵鏽味已經快蔓延開來了,什麼時候都行,就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在這個中城城主面前示弱,不然的話,往後的麻煩怕是多的是了。
本來正在走著的樓靖臺,卻突然一頓,用鼻子仔細嗅了嗅周邊的空氣,除了夾雜著地牢的黴味和淡淡的腐朽味,還有一股新鮮的血腥味。
若此時別人去觀察樓靖臺的眼眸,便會發現,他的雙眸竟發生了變化,眸子深邃如漩渦一般彷彿能將人捲進去,而雙目,也開始慢慢的泛著紅色。
樓靖臺使勁的眨了眨眼睛,揮去那股來自心頭裡面的躁意。
“敢問清酒仙子,是否受傷了。”
華傾玖掩住自己的唇,聞此一話冷眸中光芒一閃而過:“城主怎的說起如此荒謬話,我未曾受傷。”
樓靖臺絲毫不意她不管是說的真話還是假話,但是他聞到的東西絕對是不會假的,即然這個仙子不願意透露自己,這是有自己倔強追求和為難之處,他也不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