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華寧那天給她送了耳墜之後,華傾玖就覺得渾身上下哪哪不對勁,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不痛也不癢的,就是莫名覺得很不舒服。
“小姐,綠枝快回來了吧?”墨枝一邊修著魚竿,一邊與那邊昏昏欲睡的小姐侃侃而談。
華傾玖申了個懶腰,細細一想,也是,綠枝出去幫她處理,束王府一事,竟有一個星期了,仍未歸來。
“想必也快了吧,我聽了那南晏城的人說,束王府被人抄了家,只不過現在還沒找到百里延。”
說起這件事,華傾玖也是挺氣一下,這個百里延竟然藉著往日的交情算計於她,呵,以為她不知道嗎,只要稍微仔細檢視一番,就會發現裡面大有蹊蹺,想借清酒仙境的讓百里城相信百里昀是幕後黑手,拿百里城當槍使。
“綠枝可有說她現在身處何處?”
墨枝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小姐,這是綠枝託人捎信過來的。說是現如今她和百里釋在中城。”
華傾玖接過信詫異道:“在中城?她怎麼跟著百里釋去中城了?”
說起這件事,墨枝也感到很奇怪,按道理,綠枝去幫百里釋的忙處理束王府一事,可現在如今束王府被抄家了,按道理應該也快回來了,怎麼還留在中城呢?
“屬下也不知道,綠枝只在信上說百里釋求她幫忙,她就跟著去中城了,好像是因為百里釋說要了結束王府一事,必須由中城城主出手。”
華傾玖折起信封,沉思著:如今綠枝人在中城,與束王府五子百里釋一起,不知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只怕中城那邊的人怕是會盯著她那個花籃,還有可能會對他下手。
“墨枝,你去掉幾個人手去中城那邊接應綠枝,讓她趕快回來,忠誠那邊水太深,還是不要踏的好。”
“是,小姐!”
綠枝或許不知道,墨枝或許也不知道,可華清酒清楚的很,中城城主那可不是個什麼簡單的角色,若是讓他發現綠枝手上的花籃另有蹊蹺,必定會拿她開刀,還會滋起不必要的事端。
突然,華傾玖捂著胸口,胸口一陣陣的悶痛,讓她不自覺的跪在地上,華清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覺得自己現在彷彿是正在溺水的人,只得氣進不得氣出,喉嚨彷彿也被什麼東西塞住。
“呃!怎麼…回事?”華傾玖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掐著喉嚨,一張美若芝玉的臉頰漲的通紅,沒過多久竟然全身上下都泛起一種病態的粉色。
在華傾玖還有意識的時候,她最後的感覺就是:見鬼的,憋死人!
清酒仙境內的小舟上躺著一襲白裙的仙子,昏迷不醒,耳朵上的耳墜隱隱散發出淡粉色。
“丫頭…丫頭!醒醒!”華寧拍了拍華傾玖的臉頰,他剛過來找她就發現她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行了寧兒,這丫頭沒事再拍下去她醒來又該找你算賬了。”不遠處一個白髮亂糟糟的老頭搗著藥,搖頭晃腦的。
“可是爺爺,丫頭這是怎麼了?”華寧擔憂的摸了摸華傾玖的臉頰,從脈象上看並無大礙可是就是不醒。
無爺爺摸著他那亂糟糟的鬍子:“你給她那個墜子了?”
華寧一愣,轉頭望向華傾玖的耳朵,摘下那個耳墜:“就是這個了。”
無爺爺拿過耳墜,這個耳墜已不似之前那般有光澤,黯淡了不少,白玉色的水滴間有幾根黑色的線隱隱若現。
“這個墜子,已經沒用了。”無爺爺丟掉耳墜,給華傾玖把了把脈,脈象平穩心跳也很規律。
華寧看著那個墜子一觸地,瞬間化為了浮塵。
“唔!我的頭啊,好疼!”華傾玖捂著頭,迷茫的睜開眼,只見一張貌比潘安的臉,眨了眨星眸:“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