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傾玖此時正和一根魚竿較勁,完全沒有聽清墨枝說的話。
“這魚竿,定是有問題的!”
華傾玖擺弄著手裡的魚竿,最後是在沒轍,把魚竿一甩翻身一躺,啥也不管了。
“你這孩子,這般大的年紀還和魚竿過不去了?”
華傾玖一聽這聲音一愣,一個跟頭翻起來:“老頭,你怎麼來了?”
面前並沒有人影,卻清晰的傳來聲音:“呵呵,老頭我許久沒來看你,你倒是愈發清閒了,老頭我聽說那束王府的交易,答案…別人不服啊!”
華傾玖翻了個白眼嘟著嘴道:“定是那百里延啊,唉,要不是為了之後的生意,我都懶得管他的事好吧。”
這次許久沒有聽到聲音,華傾玖蹦了兩下:“哎哎!老頭!你走了嗎?”
遠處只有紗幔相蹭的摩挲聲,正當華傾玖以為人走了的時候卻聽道:“丫頭,正視正視你自己,別被迷障蠱惑了心便萬事大吉了,老頭我還有事,就先不與你聊了。”
華傾玖一愣迷惑道:“誰被迷障蠱惑心了啊,真是的!”
那廂束王府
“大哥,這…如真是如這信上所言,三弟…豈不是?”百里城皺著眉頭,手指著信上的答案搖頭不已。
百里延轉動著玉扳指,閉著眼嘆氣道:“孰人能知呢,你我皆知就可了。”
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不論之前信不信與否,只要是他們能夠接受的答案,他們都會選擇相信,就算之前的答案再怎麼荒謬,他們依然會選擇那個自己認為對的答案。
百里釋坐在池塘邊撐著下頜,鼓著嘴巴給池塘裡的魚兒餵食,大哥二哥他們都不願意告訴自己之後該怎麼辦,百里釋望著天嘆了口氣:“唉,好想知道大哥二哥想做什麼啊!”
“五弟這是哀嘆什麼呢?”
百里釋一轉頭,只見來人面帶笑意,身著鎏金銀袍,眉目間與百里延有三成相像,只不過百里延膚色更黑,此人膚色更為白皙。
“三哥…你怎麼來了?”百里釋有些不自然的扭了扭頭,自打看了信裡的內容,他現在是怎麼看三哥,都覺得三哥怪怪的。
來人正是立為世子的束王府三少爺百里昀,說著百里昀一同坐在百里釋旁邊望著池裡的魚兒笑道:“五弟這般的閒情逸致,令為兄羨煞,自為兄成為這世子以來,夜夜不得安睡啊,更別提如今與五弟在這逗魚賞花了。”
百里釋納悶:“三哥你當了世子還不得安睡啊?那五弟我豈不是要累死…”
百里昀朝池塘裡的魚兒餵了食苦笑道:“那裡能得安睡,為兄自打當了這世子以來,已經遭遇五波劫殺了,也許還不止,每夜都提心吊膽我這項上人頭還在不在啊…”
百里釋大驚:“三哥怎的不和大哥說?”
百里昀搖了搖頭,這束王府大少爺二少爺與三少爺不和早已不是秘密,兩方互相爭執相看兩厭,誰也分不出個輸贏。
“與大哥說無疑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噢!三哥我倒是想著以前逍遙快活的日子了,唉不說了,五弟,三哥走了!”
百里昀說罷拍拍百里釋的肩,百里釋正想說什麼一回頭便聽到:“也許是坐上這個位子,所需要付出的巨大代價罷!”
池塘裡的魚兒還在相互爭食,水花四濺著,打溼了百里釋的繡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