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喬夏本來一副溫潤如玉的讀書樣子,一定是和喬陽待久了才會變壞的,於是重重的打了喬陽肚子一下,在家裡楚然也是這麼說的,喬陽能把純良的喬夏帶壞,這個思想一直被楚然滲透到今天。
喬夏拿到錢,便看了看女孩旁邊的行李箱,覺得當時那樣強勢也過意不去,從欠款中抽了幾張百元大鈔還回去:“我爸的醫藥費夠了,你拿回去自己找個地方住吧”。
女孩接過錢,心頭一暖,對著喬夏笑了笑,尷尬的接過錢想走。隔壁女鄰居又來串門了,看著屋裡房中女的又增多了一個,好奇的問:“喬夏,這位漂亮的小姑娘是誰呀?還有你爸爸呢?我最近新學了烤小餅乾拿過來給你們試試”。
喬夏見著她,立馬冷著臉,陳麗莉手中的小餅乾也不接,隨著她擱在半空中:“我爸病了,吃不了,你拿回去吧,我也不吃我對膽固醇過敏”。
陳麗莉看了看自己的餅乾好像放了幾個雞蛋進去 還不知道喬陽家的小祖宗這樣挑食,也笑了笑,將餅乾推給吳欣怡:“姑娘,我知道你一定能吃,吃幾塊吧”。
陳麗莉現在兩手空空,餅乾被強塞到吳欣怡手裡,像在自己家一樣閒逛,嘴裡還嚷嚷的要找喬陽。喬夏想著制止但還是動不了手,她擅長動口,看著陳麗莉自覺的進著喬陽的房間,過了半天依舊沒響應,估計是待在裡面得了兩個男人,暫時不敢消停吧。
“請問” 吳欣怡犯著難說,喬夏將目光轉移到她身上,吳欣怡支吾了半天說道:“請問,我可以在你們衛生間裡洗個澡嗎”。
喬夏聽到連吳欣怡自己都難為情的要求,頓時疑惑產生,才注意到回家時見到吳欣怡就一身風塵僕僕,沒有泥,卻知道這衣服穿了很久,女孩子一般不會借用別人的浴室洗澡,除非真的情不得已。
喬夏下意識的往吳欣怡身旁退了一步,點了點頭允許她借用。
一趟澡下來足足讓陳麗莉從屋裡面出來,陳麗莉向喬夏試探了衛生間裡面的吳欣怡問道:“這是你堂兄弟姐妹”?
喬夏看了她一眼搖搖頭,低頭看著手中的書,冷靜的說道:“陌生人”。
“陌生人人家到你家裡來幹嘛,收廢品嗎”。陳麗莉反客為主的同喬夏一起坐在沙發上,喬夏就是看不慣陳麗莉這種主動的趨勢,低頭看著書不自覺的嫌棄式瞥了她一眼。
見著吳欣怡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陳麗莉連忙給她騰出了座位,要她坐到自己身邊來,並噓寒問暖的詢問起她的年齡,讀書情況,家境。
聽著吳欣怡的口述,似乎她是一個大學快畢業在考研的學生,由於和室友關係不和搬出去住,但唯一打工的酒吧被喬陽鬧出過烏龍,就辭去了工資,現在整天邊複習考研知識,邊打工,晚上就在麥當勞將就一會兒。
聽著吳欣怡的經歷,陳麗莉似乎母性氾濫,非要握著吳欣怡的手說著表示同情的話,嘰裡呱啦一大堆,聽得在一旁看書的喬夏有些反感。
“哎呀,小夏啊,人家遭遇那麼悽苦你和老喬怎麼不表示一下呀,你想想當初要不是老喬人家姑娘的工作能不丟嗎”,陳麗莉說了一大堆反過來又說了喬陽他們的不是。
喬夏聽得更是將手中的書拿掉,要不是喬夏說話少,有什麼不能拿嘴出氣,早就還句回去,看著陳麗莉在一旁裝著聖母自以為說什麼都對的模樣,大肆的評價:“你說你也真是的怎麼能這麼為難人家小姑娘,還要人家賠錢,人家都被害成這樣了哪裡還有錢”。
陳麗莉說著嘴一刻也停不下來,喬夏看著她不耐煩的白了幾次眼,而吳欣怡怎在一旁乖乖的看著陳麗莉在給她說,兩人一個闡明經歷,一個一邊倒的點評活像配合好了一樣。
“照你這麼說我們還要收留她是嗎”,喬夏聽到最後終於忍無可忍挑刺一樣回了一句:“你看她這麼可憐你收留她呀”。
這兩句將陳麗莉的嘴徹底閉上,陳麗莉看了看吳欣怡低著頭也一臉為難道:“哎,收留也不是不可以”。
吳欣怡聽完頓時亮起了眼,像是在等待著她的下一句,而她的下一句來就是:“可是我和這小姑娘非親非故的,她住我家總有些不習慣,姑娘對不起啊”。
陳麗莉給吳欣怡說了半天的話,卻又在這一句上將吳欣怡遠遠的推開,在她心裡幫別人說話是一回事,以身作則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