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夏聽了自然的點點頭,那這就更糟了,想不到之前的高冷少年會變成今天的霸道總裁,喬陽更是覺得這個蘇夏楠不好對付,嚥了一口唾沫,手上的虛汗流得更多了。
第二天的演出馬上就要開始,會場外人員全部到齊,觀眾席上幾近坐滿,導演拿著對講機數著:一,二,三。大幕緩緩被拉開,喬陽站在後臺,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已經緊張到忘記了他出場的臺詞該怎麼說。
他明明平時記得快吐了,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忘記,胡亂的拍了幾下腦子 希望迸發出點靈感,只見一隻手冰涼,緩緩的握著喬陽的躁動手臂,給了他幾絲安定,喬陽抬頭看著這手的主人。
是副團長陳邱硯,她笑的大方,閃著漂亮的眼眸注視著喬陽,安靜的告訴他要沉著冷靜,喬陽深呼吸了幾口氣,心緩了緩,等待著什麼時候上場。
此時臺上,‘簡愛’已經和管家太太打好了照面,看完了‘羅切斯特養女阿黛爾’小姐的舞蹈,一切按照著流程應該將簡愛送上樓上的‘房間’去。
那是道具組花了幾天才搭建起來的木架子,‘簡愛’的房間是用四根木架子簡易搭成,下面還極其的不平穩,走兩步搖了搖,當‘簡愛’坐下,心裡依舊怦怦直跳,因為下面的隔板還在搖。
一束聚光燈打在那那間‘房間’上,四周一片漆黑給人遐想,‘簡愛’就這樣側身坐著就像一副畫報一樣,過了將近半分鐘,那‘房間’旁邊又一盞聚光燈亮起,是在回憶簡愛小時候。
喬陽定睛細看不對,這不是黃詩澐,連忙看向旁邊的陳邱硯,當初和陳邱硯舉薦過不要將黃詩澐換掉,因為她已經掌握了演出的技巧 她一上臺絕對能讓觀眾大吃一驚的。
可是陳邱硯滿臉無辜的回應他說:“詩澐,今天突然身體不舒服,肚子疼噁心,所以就找了替補,好像大家都理所當然的樣子,自然也沒有告訴你”。
喬陽真的是佩服黃詩澐重要時刻掉鏈子的性格,演出都開始了來什麼大姨媽。
也只好繼續看著演出,但都這個時刻了,關心什麼黃詩澐,先關心關心自己才是要緊。
可就在這時木板一‘咔吱’一聲響,坐在‘二樓’椅子上的‘簡愛’隨著木板的斷裂,活生生掉了下去,毫無防備間,沒有任何軟墊掩蓋著,就這樣直直的摔在堅硬的水泥扳上。
眾人紛紛上前一陣兵荒馬亂,喬陽更是首當其衝抱著這名演員想往醫院趕,有人給打了救護車,臺下更是引來一陣騷動,這次演出被迫叫停了,受傷的演員被送到醫院,喬陽更是主動的和陳邱硯上了救護車開始照顧傷者。
喬陽也不知道當時腦袋還有沒有意識,只是看到傷者為大,便不管這場是不是自己重要的演出,等著醫生的症斷書下來,確認沒事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他腦袋從來就沒轉過彎,在一旁剛開始就為他著急的陳邱硯看到喬陽終於意識到今天的演出泡湯時,也為著喬陽哭鬧,喬安帶著楚然喬夏,以及喬夏的幾個朋友都過來,他們原本想看的事一場話劇,沒想到卻成了一場鬧劇。
他們看著喬陽微微低頭,臉上是說不出任何表情的複雜,所有人也都意識到似的沒說一句話,喬夏微微蹲下身,捂著喬陽的手,似有若無的喊了一身:“爸”。
喬陽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連忙抬頭,反而對著喬安拋來一句:“老爺子來看了嗎”,因為那天他從醫院離開,便默默記下了再向陳邱硯要一張第一排頭等座的票,不管他老爹來不來票都留著。
喬安無奈的搖搖頭,喬陽嗤笑了一聲,不來也好,要不然又要鬧出心臟病來。
喬陽看了看陳邱硯,這話劇造成這樣的結果,除了心裡創傷最大的喬陽之外還有陳邱硯,她可是為了這場演出兢兢業業嘔心瀝血。喬陽反倒不講難過浮於表面,先安慰起陳邱硯來了。
他重重的拍著陳邱硯的肩,擠出嬉皮笑臉的口勢:“陳副團長就出了這事省了一筆請客錢,是不是很划算”。
陳邱硯也沒將自己的好賴放在心上,反而她至始至終關心的都是喬陽,聽到喬陽依舊陽光開朗還勸著自己,也連忙擠出點微笑,當做是被他逗笑的樣子。
喬陽看著陳邱硯笑,便知道陳邱硯心理肯定沒事,於是牽著旁邊喬夏的手對她說道:“傷員的是還是多多麻煩陳副團長了,我先帶我女兒去殺條魚晚飯好給她煲魚湯”。
陳邱硯點點頭,讓他們先走了。她看著喬陽被一群人包圍的身影,心中依舊是對這場舞臺意外憤憤不平,想著再補一場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