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現在再一次打量著喬夏,眼神中透露著堅定,這個人不比喬陽不正經,相反喬夏總能自然而然給人營造出嚴肅之感,就好像她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開玩笑,她這個人也不喜歡開玩笑的這種感覺。
女孩有些想認慫,趕緊在喬陽身旁站起來,走到喬夏面前,幾次想開口又咽了回去,想個方式重新說,眼中滿是遲疑。
喬夏先看了在地上任滿地打滾的喬陽,他這一身泥和土混合的西裝,再加上凌亂的髮型,一點也沒有出門時正經,她本來就不想和這樣的喬陽沾上邊,真的很丟人,但她剛才從心底毫無意識的抓住女孩的手,那一刻她還是選擇出面解決了,於是她給女孩出了解決方法:“刪了當做沒發生也可以,你拿錢來賠償”。
女孩瞪大眼表示懷疑,錢?往身上逃了逃逃出了一百放在喬夏攤開的手心裡,看著喬陽:“我身上只有那麼多,給他治病應該夠了”,女孩也不希望打了他還要給他收屍,但也是不情之請。
喬夏將一百收起來,依舊舉著手機在女孩面前搖了搖繼續理直氣壯道:“現在沒有,那寫欠條吧”。說著從她隨身帶著的口袋上掏出一支筆和一本筆記本,咄咄逼人的硬塞進女孩的手裡,讓女孩將欠條寫上,並將電話號碼告訴了她。
整整一套動作下來,完全有一種強勢性對女大學生勒索的既視感,喬夏看了看紙上的欠條:“宋欣怡是吧”。喬夏念著女孩的名字看著她,臉上恢復了往日的面無表情,眼中依舊像無波瀾的寒潭。但她無味的叫著女孩的名字像是在沒事找事的挑釁。
宋欣怡對喬陽有辦法,但是她對這個女孩硬是是不出任何脾氣,只能點點頭,接受了她的挑釁,語氣卻依舊不好的提示她:“你可以把手機影片刪了吧”。
喬夏這才意識到,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的顯示屏,還是搖搖頭,僵硬著臉,做出任何不讓步的堅決態度,宋欣怡看了喬夏這個態度,也急了,吼道:“你不刪了我怎麼知道你會拿它幹什麼”。
宋欣怡說著直接上*喬夏的手機,親手毀屍滅跡,但喬夏提前一步躲過了宋欣怡的奪擊,冷著臉也不給宋欣怡一點勢頭壓在她之上的架勢:“你把錢還清了再刪,再動一次手我直接把它傳到網上去”。
又來一次威脅直接講宋欣怡弄得啞口無言,粗暴的手也不在動了,她繼續杵在這裡完完全全被喬夏弄得撈不到一點好處,摸著發紅的手肘,朝著喬陽這個軟柿子哼了一聲,轉過身扔下一句:“算我倒黴”,負氣的走了。
已經緩過來的喬陽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可那纏人的髒已經黏在上面了,他打理得好好的西裝,硬生生的被宋欣怡弄成‘四不像’。他皺著眉注意力轉移到喬夏身上,被剛才那一幕驚呆了,氣定神閒的走過去拿起喬夏的筆記本,看了看記著欠條的那一頁,直接給喬夏豎起了大拇指,語氣更是轉變成崇敬態度:“夏哥,以前是在社會上處過一陣吧”。
喬夏沒理他,看著他身上髒亂的衣服就煩,想躲開他,加快速度走開了,喬陽跟上去走到一半,他的腦子總算也跟上了,他老覺得有些奇怪,喬夏有心拍影片威脅宋欣怡,居然沒及時出手救他,要想想宋欣怡當時那一腳一前一後的都踹在他身上,那種疼真的沒有多少人能夠真正領會。
但最後得了爽的喬陽,心裡總有這麼一股不成熟的想法:她是不是為了報復學校門口那件事,故意拖延時間讓那瘋女人來打我。
想歸想,回了家隔壁鄰居又來串門了。
這算是喬陽傷好之後重新與女鄰居的第一次見面,該有的紳士風度,該有的儀容儀表他還是不能忘,他背過去從頭到衣服都理了一遍,可是還是沒用依舊看著像逃難回來的,他理著亂糟糟的頭髮,一臉不好意思的衝著覺女鄰居笑,得滿意才回過來,以自己幾秒看人的速度將女鄰居上下打量了一遍。
女鄰居更是見到他嘴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哎呀,我幾次上門都見不到您一眼,平時都是小夏,或者另一位喬先生給我開門的,還真沒見過這一家之主長什麼樣。呀!你的臉這麼啦”。
女鄰居好奇的指了指喬陽臉上新出的傷疤,喬陽忙用手捂住,搖搖頭標準的笑容不能忘,於是他微笑著露出幾個潔白的牙齒道:“沒事沒事 路上遇到一個瘋子她給弄的”。
喬陽說著,眼中一直盯著,女鄰居那兩條明晃晃的腿上,只見女鄰居打扮的依舊是那般的露骨,奔放。距喬陽多年來看女人的經驗,這個女人大概在三十歲左右,還未婚,沒準還是個單身,這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陣勢,喬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實行了。
他請著女鄰居就站在門外的女鄰居進屋,女鄰居逮到說話的動機先對喬夏下手道:“哎呀,你閨女真是博學,她有一次和我聊天的時候說我是‘肉鋪子’,我問她為什麼,她一本正經的想個小大人似的說這是錢鍾書先生的一本書上用來形容一個美麗女士的暱稱,你說小姑娘可愛不可愛呀”。
喬陽明白似的看著喬夏,對著女鄰居尷尬的笑了一遍,女鄰居可能不知道,但他以前排話劇的時候剛好排到了錢鍾書先生的《圍城》,那裡面第二個出場的奔放小姐就是這個‘肉鋪子’。那個小姐是個有了未婚夫還要勾引男主的人,喬夏這分明不是誇她,而是在間接的罵她。
只見喬夏依舊冷著臉,轉過頭理直氣壯的對喬陽說道:“很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