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眼前出現盛長歌的高跟鞋,緊接著,下巴被盛長歌捏住,強迫她抬頭。
“姜黎,離開陸意深。”盛長歌咬牙一字一頓道,因為用力而顯得五官有些猙獰。
她得不到的東西,別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姜黎咬著唇,眼淚汩汩,她知道,這場夢是該醒了。
“好,我答應你。”
心,好痛。
盛長歌鬆了手,給身後的醫生打了個手勢,對方意會,又給姜妮注射了一種藥物,尖銳的儀器鳴笛聲終於停歇。
盛長歌起身,冷哼一聲,譏諷道,“醜小鴨還想著成為白天鵝,真是痴人說夢。”
姜黎拽住她的褲腳,嗓音沙啞,“什麼時候把我妹妹還給我?”
“等你和陸意深離了婚,自然會還給你。”盛長歌有些嫌棄地彈了彈手指,“要不是還有點用,誰願意養這種半死不活的東西,真是晦氣。”
盛長歌言語中的不屑和厭棄,讓姜黎手指緊握成拳,強壓下心頭翻湧的怒意,腹部傳來隱隱的疼痛,但她還是強忍著痛意,抹了把眼淚,掙扎著從地上起身,“盛長歌,如果不想魚死網破,我勸你對我妹妹好點。”
“怎麼,你還威脅上我了?”盛長歌似聽到什麼笑話般,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姜黎。
姜黎不服輸地回瞪著她,眼神堅決,眼睛因為剛哭過而發紅,帶著幾分狠意,“你該慶幸我妹妹對你還有利用價值,不然下地獄我也會拖著你。”
語氣平靜到可怕,盛長歌竟升起了幾分害怕,她挺了挺胸膛,顯得更有氣勢,“如果你敢在陸意深面前提我半句,你知道後果!”
對於得到陸意深這個人,盛長歌已經不再奢望,但也知道如果陸意深知曉這一切,絕不會輕易饒過她。
“我與陸意深的婚前協議是一年,但如果中途流產會提前終止協議。”姜黎收回目光,“我會想辦法假流產。”
“最好不過。”
盛長歌還想再放幾句狠話,不料姜黎再次開口道,“還有,陸意深並沒有愛上我,一切不過是演戲而已。”
盛長歌眼底劃過震驚,顯然不相信姜黎的說辭,明明在醫院那次,當她脫光一切,陸意深那句“她什麼都比你好”還在耳邊迴盪。
姜黎知道她大概在想什麼,既然大家撕破臉,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他因為不喜歡你,為了讓你死心,才裝作喜歡我,讓我成為擋箭牌。”
姜黎扯了扯嘴角,“如果他真得喜歡我愛我,會把我放在眾人面前,承受其他女性的憤怒和嫉妒麼?”
盛長歌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