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意深最終停在一扇鐵門前，他有規律的敲了三下，輕重輕，彷彿是什麼暗號。
少頃，門從內開了一條小縫兒，門後露出一張怯生生的小臉，少女眨了眨眼，看清是陸意深時，下意識想關上門。
陸意深眼疾手快地將手插入門縫，制止了關門，墨眸微垂，“我都親自上門了，不請我進去坐坐？”
“陸總……”少女顯然是認識他的，怯懦著咬著唇，最終還是鬆了手，讓開了位置。
陸意深進門，少女留了門，然後緊隨其後，“陸總您先坐，我去給您倒水。”
說著就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陸意深大致打量了下房間的擺設，傢俱老舊，很擁擠，也很雜亂，外賣盒和垃圾隨處堆放，無處落腳。
他好不容易在沙發上找到塊乾淨的地方落座，雙腿交疊。
來之前他確實讓魏佳做了些功課，像這種賭癮大又沒能力的人，多半欠債無數，活得膽小又怯懦，所以生活中很謹慎，包括敲門方式。
少女端著水從廚房出來，放在陸意深面前，窘迫地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坐吧。”陸意深微抬下頜，“我們聊聊。”
少女落座，雙手併攏放在雙腿間，目光怯怯地望著陸意深，等待著對方開啟話題。
“我記得你叫趙甜，在本市的C大就讀，之前在我家兼職幫傭，每週一三五下午來家裡打掃衛生。”
“是的。”對於自己的資料被對方知道的一清二楚，她並不意外，她嚥了口唾沫，終於敢抬起頭望著陸意深，“您是想問姜妮代班那天發生的事情的吧。”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陸意深倒也直接。
“畢竟不久前您和姜妮的事情被媒體報道，我看到了。”趙甜抿了抿唇，“那天我身體不適，就在學校的貼吧發了替班訊息，然後被姜妮看到，她就私信回覆了我，我看她人蠻機靈的，就把別墅地址和需要注意的點都告訴了她。”
說到這裡，趙甜停頓了半秒，“至於她那天在別墅發生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對於對方的表述，陸意深並不意外，只是語氣頗冷道，“你不知道，你男朋友也不知道嗎？”
趙甜顯然也很意外她男朋友也和這件事有關，眼睛圓瞪，“和他有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