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來,根據協助人傳回來的報告,我們可以有兩個比較初步的結論。”鬱波如是說:“第一,張正凱基本上,沒有說謊。”
“我覺得也是,”肖堯告訴鬱波:“對了,我看到路濟亞了。”
“第二,張正凱似乎……沒有殿堂。”鬱波說這話的時候,自己也有些困惑地抽了抽鼻翼。
肖堯和鬱璐穎面面相覷。
“波哥,你確定嗎?”
“我不確定。”鬱波告訴肖堯:“以上兩點我們哪個都確定不了,只能說,就目前而言,初步的結論是,極大機率就是這樣的。”
“還真是沒有底氣啊。”肖堯吐槽道。
“你懂什麼,這叫嚴謹。”鬱波道:“這麼說,你倆現在又是朋友了?”
“這倒……談不上,畢竟……對吧。”肖堯歪著腦袋,認真地想了一下:“但是我相信他對我的敵意或者說惡意應該是降低了不少,然後他對沈婕的惡意……反正我今天已經叫沈婕把他的黑名單都取消了,目前來說一切都還正常,他也沒再騷擾糾纏她。”
“我自己還是傾向於,”鬱璐穎開口道:“那個在酒吧跟蹤沈婕,在弄堂裡襲擊沈婕的人,或者說……並不是人類,應該是張正凱的影子,或者是某種惡意啊執念啊的具現化,但是舅舅你又說他沒有殿堂,那我確實是搞不懂了。”
“除非張正凱的影子可以脫離本體的束縛而獨立行動,並且還能造成這麼高的威脅——這是沒有先例的,我們當然也不希望存在這種現象。”鬱波告訴鬱璐穎。
“說到惡意,”肖堯的屁股在椅子上不安地挪了挪:“剛好沈婕不在,我也跟你們兩個說一聲——張正凱自曝想要幹掉我和沈婕的事情,我沒有和沈婕說,也希望你們替我保密。”
“為什麼?”鬱璐穎不解地問。
“神父應該知道我什麼意思吧?”
“我知道。”鬱波說:“不過你還是要保護好你自己和小沈的安全。”
“他知道,我還不知道呢,”鬱璐穎不悅道:“你快給我解釋解釋。”
“如果讓沈婕知道這件事,你覺得她會怎麼看待張正凱?”肖堯問鬱璐穎。
“她對他的看法還不夠差嗎?”鬱璐穎反問道。
“恐懼會放大惡意,而惡意會被對方捕捉到,相互傳染,力的回饋,惡性迴圈,”肖堯解釋道:“而一旦張正凱的惡意加深,最終吃虧的還是我們自己。”
“那我們就一輩子怕了他,唯唯諾諾嗎?”鬱璐穎不服氣。
“不是怕了他,”肖堯認真地說:“你不覺得他本人還算……還算……正常與剋制嗎?”
“不覺得。”鬱璐穎立即搶答道。
“他可能也是某個別人用心的人的受害者。”肖堯說。
“不管怎麼樣吧,穎穎至少有一點,說的是對的,”鬱波打斷了他倆,進行總結陳詞:“降低他的惡意,安撫他,終究是治標不治本之計,甚至連是不是治標也需要進一步的觀察。組織這邊一定會繼續研究這起事件,而你們兩個也——你們三個也一刻都不要放鬆警惕。”
“是!”“是!”
“下個週末組織會派人來對你進行會員訓練,”鬱波看著鬱璐穎說:“你準備一下——還有你。”
“啥?我?”肖堯愣了一下,本想提醒他自己只是個協助人而已,但轉念一想,自己確實也不得不去,遂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