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鬧了。”肖堯苦笑道。
“那個小區進去的看上去都是有錢人,”鬱璐穎繼續彙報道:“還有一些明顯是歪果仁。我試著從正門混進去,被保安攔下來問我幹什麼的,我說到朋友家作客,他就問我是幾號——那裡面全都是獨棟別墅,要打電話確認。”
肖堯點頭道:“可以想象,所以梁亞楠才放話說,沒有她的幫忙,我拿到地址也進不去。”
“側門我一開始以為是沒有保安的,需要刷門禁卡開門,我在那等了好久才有人過來,然後我跟在那人後面進去——”鬱璐穎說。
“然後呢?那人還管你?”肖堯問。
“那倒沒有,結果斜刺裡衝出來一個保安,問那人我是不是和他一起的。”鬱璐穎說:“我這才看到,邊門那裡也有個崗亭,駐紮兩個保安,那個角度,我站在外面根本不看不到。”
“不用說,”肖堯說:“只讓出不讓進的那個門更沒希望。”
“嗯。”鬱璐穎點頭道。
“有沒有辦法跟那些保安套近乎,或者給他們買包煙……”肖堯想:“我們學校傳達室那個秦大爺,我以前想要逃課上網咖,就給他買包煙,他就放我出去。”
鬱璐穎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當然你肯定也試過了,行不通對吧?”肖堯訕訕地自我自答道。
“肖堯,你看看我。”鬱璐穎忽然三步並作兩步,往前緊走,來到肖堯面前兩三米處,停下腳步,轉身,在路燈下張開雙臂,360度轉了一圈:“你看看我。”
“怎麼啦?很好看。”肖堯說。
鬱璐穎又反方向轉了一圈。
少女今天和昨天一樣,身穿著那身深色的仿水手服上衣和百褶長裙,光腳踩著一雙特別大的拖鞋。她站在街燈黃色光暈的籠罩下,這些燈光昏暗而柔和,勾勒出街道的輪廓,給人一種溫暖而寧靜的感覺。
“我看起來,不像箇中學生嗎?”鬱璐穎沒頭沒腦地問道。
“像啊,不像中學生像什麼,小學生嗎?”肖堯莫名其妙地問道。
“不,我的意思是,”鬱璐穎一臉不自在地問道:“我看起來不像個良家婦女——良家少女嗎?”
“怎麼不像了?誰敢說不像?”肖堯嚷嚷道:“什麼叫像啊?本來就是。”
“是不是因為,”鬱璐穎抬起自己的右手,摩挲著自己尖尖的下巴:“我最近跟你壞事做多了,身上沾染了一些不二不三的味道了?”
“你怎麼又開始了,”肖堯先是有些不耐地皺眉,然後賠上笑臉,避重就輕道:“你知道嗎,你穿的這種裙子就叫‘不良’。”
“什麼呀,”鬱璐穎撅起嘴巴,不滿道:“這不是叫‘優等生’嗎?”
“才不是呢,”肖堯告訴鬱璐穎:“在霓虹,‘優等生’的長度是到接近膝蓋上面的,你這都蓋住大半個小腿了,都是太妹穿的,打架的時候裙襬一撩,就從裡面摸出柴刀來。”
“鬼子真是變態!”鬱璐穎怒道:“裙子短比裙子長來得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