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曖聽他如此吩咐,一時不明就裡,只得耐著性子等看他如何施為。
各種香料粉末、木盆、布匹全都運了過來。
李泌又令火頭軍將那些香料粉末倒一些在木盆裡,加水攪拌成了濃汁。
這些都是極為辛辣的香料,粉塵飛起,眾人一起噴嚏不斷。
香料汁拌好了,諾大的布匹鋪了一地。
李泌這才將一支新紮的掃把蘸進了濃汁裡,指給郭曖看了看。
“郭公子,只需依著密宗法門將咒文寫在這些布匹上,餘下之事,且由山人去辦。”
郭曖不敢怠慢,趕忙將掃把作筆,香料汁作墨,口中唸誦咒語,在鋪好的布上畫起了梵文符籙。
這一邊李泌也不閒著,早有童子磨好了硃砂墨,攤開了黃表紙。李泌看看了那些布匹的多寡,同樣奮筆疾書,一張張黃表紙上畫滿了符咒。
李泌畫的快些,眼看郭曖也寫好了十幾匹符文,連忙將自己寫好的符籙連同更多的香料粉末捲進了郭曖寫好的符文布里。
當即命人拿到上風口上,每十步一個依次排開,將這些符文燒了。
過了沒多久,就聽見不遠處的戰場上噴嚏連天,很快就聽得**將士嘶吼起來,士氣霎時高漲。
“看見了,看見了,殺啊——殺他奶奶個熊的。”
“殺啊,總算他孃的看見了,這些妖人,殺啊——”
“殺啊!殺啊!妖法破了,大家一鼓作氣把敵人殺個片甲不留。”
李泌輕捻鬍鬚,對著郭曖笑了笑,“方法有效,趕緊再畫一些給各營送去。”
郭曖心裡掛記著父親那邊的情況,一聽方法有效,顧不上辛辣嗆鼻的氣味兒,一邊打著噴嚏,一邊繼續寫起來。
也就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郭曖、李泌早已各自寫好了百餘份符籙。
李泌趕忙吩咐眾人按著方才的法子,一一卷好,教授了點燃之法,命斥候兵向各營送去。
因為先前的受辱,此時**將士的殺意萬分高漲,如方醒的猛虎一般,將來犯的叛軍殺得人仰馬翻。
眼看就要打退來犯的敵軍,卻聽得帳外陸陸續續安靜下來。
剎那的沉默過後,爆發出一陣潮水般的嘶吼。
“快跑啊,火神下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