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倒是高將軍一代名將,心思自是常人難以揣測。李嗣業將軍當時也很詫異此事,但也不好多問什麼。”李泌答道。
“當時老皇爺大行封賞,然而高將軍卻鬱鬱寡歡,似有難言之隱。將這幅畫託付給李將軍時,也是神情肅然,遠不似往時談笑風流。因此,李嗣業將軍對這個時間,才記得十分深刻。不然憑他那個大老粗,恐怕連這時間都記不得了。”
說這話的是一旁的美少年,三王子。
“李將軍,是在近日才將這幅畫交給諸位的?”
“是。本來年月已久,李將軍都把這件事淡忘了,只是有一次廣平王大元帥同他慨嘆平叛的艱辛,李將軍這才想起此事。”
“好啦。我們知道的情況,也就這麼多了,我建議你們還是多把心思放在這幅畫上,免得浪費時間,其它有什麼新的訊息,我們會盡快通知你的。”
美少年不想再多說什麼,他的意思是讓郭曖從畫本身入手,不要多做它想。郭、鮮二人領會,當下抱拳示意。
李泌看事情談妥,又叮囑郭曖和鮮于燕,今天的事不要說與他人。
言罷,來者起身互相看了一眼,又如來時一般慢慢的離開了。
大約過了一刻鐘,北門守門人的狗開始叫起來。
很快,一輛馬車輕快的跑過了窗外的大道,三三兩兩的行人、小販慢慢來到街上。
樓下又傳來店小二亮堂的吆喝聲,酒客們猜拳行酒的叫喊也越來越吵鬧。
東市,又恢復了繁華與喧囂。
小仙居蓬萊雅舍裡,郭曖與鮮于燕慢慢的喝著杯子裡的酒。一切就好像一場夢,一場午睡方醒的夢。
而桌上,那一支精美雅緻的竹管,卻又似在提醒二人,方才的事千真萬確。
鮮于燕小心翼翼的拿起竹管,左看右看,又放在鼻子邊聞了聞。逗得郭曖嘿嘿直樂。
“看那麼仔細,送給你好了!”郭曖嘿嘿笑著說道。
“嘁。給你,這你要好好保管,千萬別弄丟了。”說完,鮮于燕當真煞有介事的雙手捧著,遞到郭曖面前。
郭曖輕手接過,對著鮮于燕努努嘴,“你看出什麼,就直接說嘛,何必吞吞吐吐。”
鮮于燕一拍肚子,搖晃起腦袋,說——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件東西,之前根本就沒有男人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