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人模狗樣兒的,做這些不要臉皮的事!什麼東西。我們可是良民!你們之前還打我男人了,賠錢!”
女人邊罵著,唾沫腥子邊隨處亂飛。
說完,女人總結似的又添了一句,惡狠狠道,“我告訴你們,沒有十萬八萬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沈序淮嫌惡地皺了皺眉頭,她再往前一步,他可不會保證不會讓人把他們拉出去“問候”一頓。
他別過臉去,不再看女人發怒時擠在一團的五官,上下翕動的嘴唇。
揚聲道:“湯宜——叫人來!”
語畢,從正廳側兩方突然衝進來一列訓練有素的保鏢,個個身穿制服,孔武有力,威風凜凜。
叉腰罵著的女人突然噤了聲,她哪裡見過這等架勢?轉念一想,她又頗不甘心地小聲道:“你...你們不要亂來!”說完,她又拽了拽自家男人的袖子,想讓他說兩句。
但她旁邊的男人一直不發一言,剛剛在自己家被人狠狠教訓一頓後好像失去了精氣神,萎靡不振。
沈序淮不耐煩地換了個姿勢,冷聲道:“現在能好好說話了麼?”
“王水仙,48歲,曾經以做家政服務為生,一年前因為手腳不乾淨而被辭退,賦閒至今。”
王水仙面色一變,她心知自家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前面這個貴氣的年輕人竟然把她調查的如此清楚。
沈序淮又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她旁邊的男人:“趙建福,49歲,一直守著祖傳的一畝三分地為生,好賭博,性嗜酒。”
“你們兩人,有一個親生兒子,並且在十幾年前收養了一個小女孩。”
趙建福怯懦地看了一眼沈序淮,又看了看妻子,沒有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涉及了這兩人的軟肋,一聽到兒子,王水仙面上拂過一絲哀慼之色。
她的寶貝兒子真是苦命啊,上天不垂憐,讓她的兒子天生患有惡疾。好不容易攢夠錢了,想帶兒子出來見見世面,可兒子又走丟了。
王水仙一改咄咄逼人,態度端正了不少:“你要幹啥?我們都是平頭老百姓啊——”
沈序淮嗤笑一聲,王水仙的眼神現在倒是清澈了不少,欺軟怕硬的東西。
他豎起一根手指:“第一,一口咬死你家的琺琅彩器,是一個叫張譯的男人送給你們的。”
中年夫妻二人皆驚異得像頭頂炸了個響雷,嘴張得像箱子口那麼大,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怎麼會知道他們家最近突然多出來的一個寶貝??猶還記得一個月前的一個晚上,在他們還沒有出發來霞棲鎮旅遊時,一位全身著黑、頭戴帽子、面上戴著寬大口罩的人將琺琅彩器送給他們。
那人語氣平平地說:“收好,價值連城的寶貝,現在送給你們了。”
王水仙起初不信,她狐疑地看了看站在她家門口的人,聽聲音倒像個女人。
她想看清面前人的臉,可來人全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