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是又對著站在一旁的楊博說道:“楊卿,這朝庭真是多事啊,跟你說句實話,這太倉消失的黃金,不是朕父皇做的,也不是朕做的,朕聽了這事,到現在也是一頭亂麻,朕也想不出,到底是誰有能力,能在這天子腳下,無聲無息的讓這樣巨量的金子消失,而且做得這麼悄無聲息,這大乾怕是又要經歷一番風雨啦!”鄭文是有些感慨的說道。
楊博聽了,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又方才說道:“陛下說得不錯,這太倉的事,確實詭異至極,臣心中也是沒有任何的頭緒啊!”楊博是附和著鄭文說道,至於鄭文最後的話,楊博是略過了,做臣子要懂自己的分寸。
鄭文也只是感慨的說說而已,聽了楊博的話,鄭文又接著說道:“楊卿,你跟朕到太倉的正堂裡,去看看這死去的李鬥吧,也看看能否發現些什麼。”
“諾!”
於是,二人就一起結伴而行,在眾人的簇擁之下,不一會兒後,鄭文就大踏步的走入了太倉的正堂。
此時的正堂中,除了錦衣衛,已然沒有多餘的人。
鄭文一跨入正堂,就有一股空況的感覺,用眼睛一掃,就發現在正堂的一角,有一張大椅,而死去的太倉令李鬥,就坐在大椅上,顯然並沒有人去動過剛剛死去的屍體,而大堂裡的錦衣衛則是齊齊沉默,一臉的面無血色,顯然是很害怕,鄭文基至還看到其中有兩人的身體有些微微擅抖。
鄭文站得遠遠的,打量著李鬥死去的屍體,他曾聽過鄭二介紹過這詭異的一幕,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
但鄭二的描述,遠不及他親眼所見的這樣詭異。
只見這李斗大約四五十歲,一身黑色的從三品官袍,身體很壯實,圓臉,但鼻子卻是很大。
他就這麼靠坐在大椅上,死去了,頭仍舊停靠在大椅上,眼睛睜著,不大不小,正如平常人一樣,而他的雙眼則是直直的望著太倉正堂的出口,臉上仍是一臉和熙的笑容,這笑,似平常人之笑,又是詭異的笑,讓鄭文看了,是又覺得很平常,但又覺得很詭異,讓鄭文心裡是矛盾不已!
而遠遠的一看,不是仔細觀察,就覺得這李鬥並未死去,只是坐在大椅上,望著外面而已,只是面板有些發白而已。
這詭異的一幕,讓鄭文心裡是直哆嗦,這太詭了!
讓鄭文看了有些害怕,遂轉過頭,不再看,就發現,此時的楊博是一臉的面無表情,但鄭文還是發現他的身體,有那麼一點點的擅抖,顯然他心裡也是害怕的。
而此時的楊博也發現了鄭文在打量他,還發現了自己的尷尬之處,心裡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不硬著頭皮的開口說道:“陛下,這李鬥確實如鄭同知所說,死得太詭異,臣為官數十年,也在數地為官,見過的死人也不少,但這李斗的死狀,臣還是第一次見,著實讓人害怕。”
鄭文聽了,點了點頭,才開口說道:“楊卿,你看出什麼沒有?”
楊博沉默了一下,良久,又方才說道:“陛下,這臣看不出什麼,但臣曾聽說過,在大理國,有這麼一個族群,被人稱為苗族,據說他們就擅長養蠱,其中有一些蠱就是專門用來害人的,據說被下蠱毒的人,死狀各不相同,有些人死狀極其悽慘,有些人死狀卻是恰恰相反,但臣終究也只是聽說,也不見得是真的,所以……”
說到這裡,楊博就有些說不下去了,他畢竟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
鄭文聽了,沉默了好久,嘆了口氣,才開口說道:“朕寧願是真的!”似乎是對自己說的,又似乎是對楊博說的。
而楊博聽了鄭文的話,卻是沉默了,陛下話裡的意思他明白,太倉庫裡的一百萬兩黃金無緣無故的消失了,而太倉令卻是又剛剛死得這麼詭異,這兩件事連起來,就充滿著神秘的色彩,說不清道不清,許多人怕是會往鬼神身上扯,而陛下的登基卻是有些尷尬的,有心人往上一套,大乾的朝局怕是又多事了。
而此時鄭文想的,卻是和楊博差不多,而鄭文所頭疼的,就是自己那幾個兄弟,這些可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
而這時,黃安攜著大理寺卿楊波進入了太倉的正堂。
而大乾,怕是又要經歷一番風雨了,但,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其人鬥,其樂無窮,這蒼茫大地,誰主沉浮?只看誰的手段更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