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今晚之事已經要結果,不知道您此時出現在這裡可是父皇帶來了什麼口諭?”
在一陣沉默當中觀行再度開口打破了寂靜順帶問出了這個大家都在猜測的問題。
而納蘭思立則是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那些淺淡的胡茬在指腹上留下硬邦邦的刺痛感,他眉眼彎彎,眼周的褶皺也彎出和善的弧度,聲音正氣又凜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觀行殿下果真不虧是陛下最喜愛的孩子,對於陛下的心思還真是一猜一個準啊!”
觀行戴著面具微微低下了頭,這一瞬的謙恭因為金屬折射出的冷光而多了一點冷切之意。
他不言語,納蘭思立哈哈笑著繼續說:“確實!老夫出現在這裡的確是奉了陛下的命令。”
此一言讓殿內一瞬間沉寂。
所有的人都在看著納蘭思立,而他則在環視一圈之後,舉起右手亮出了一枚陳舊的金色令牌。
“居然是兵符。”
傅惟仁用戲弄的語氣說出了那東西的名字。
“眾人聽令!”
觀行率先掀開衣服下襬利落地跪在了大理石地板上,黑漆漆的地磚反射出頭頂的紗燈也倒映出了黃金面具的孤寒。
“見此半符如見朕面。”
納蘭思立高舉半個兵符高聲說出了這句話,而搖光等人也早已隨著觀行掀袍跪在了地上,只有紀凌仁與林如幻還站著。
納蘭思立微眯了一下眼睛,視線從他們二人的身上掃過,露出一個稍縱即逝的冷笑便繼續高聲陳述起陛下的命令。
“七街之事朕早有耳聞,近日國公府失竊朕亦心中有數,燕愛卿此次尋物有功,若不出所料修撰怕是會陰差陽錯幫上十七的忙,朕對此很是安心。十七霸道明晰,同光靈巧聰慧,此間之事朕便全權交付於你二人。”
“兒臣微臣遵旨!”
觀行與魏搖光齊聲回答,領下了陛下的旨意。
納蘭思立微笑點頭繼續說道:“東雲紀氏凌仁與南楚林氏如幻,一為有謀之將一為有忍之仕,朕甚是欣賞。七街混亂,腤臢惑亂,朕已派左禁衛軍護兩位年輕人周全。”
“多謝齊國陛下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