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來都以為你們這樣擅長用劍的劍客只有絕情絕義才能破敵制勝,誰能想到用劍最高的境界卻也是情義二字。”
李寒寧正要開口的時候,院門口那邊忽然傳來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她便立刻止了聲,側身站在一旁。
來的人是蕭策的侍衛,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是有事要稟告,只不過那人下意識的先看了一眼一旁李寒寧。
蕭策知道他的意思,於是直言道:“直說吧,她不是外人。”
“回二公子的話,陛下府上的祁安大師死了,陛下覺得此事有諸多疑點,已經下令三日封城,交給大理寺徹查命案,出征天險城的事情怕是要延後了,”
如果到時候還不能查清楚的話,那這件事會影響他們出征的事,有的事情來的太過巧合就可能不是巧合了,蕭策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的片刻之後說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怎麼會這麼巧,在這個時候出事,原本他們打算過完元燈節,即刻出兵討伐齊安,如今看來還得再推遲幾日。
李寒寧站在一旁看著蕭策的神色不對,便想了一想試探著開口問道:“這個祁安大師對於洛陽王而言很重要嗎?”
聽起來是個佛寺的人,佛門講究不染紅塵還是非,就算是洛陽王誠心禮佛,又會好端端的牽扯到朝堂上?
蕭策點了點頭,旁人很少知道他們蕭府這些事,於是對著面前的人解釋道:
“前些日子父皇的身體一直不好,知道母親去寺廟裡面求了一串佛珠,我今誠心禮佛,沐浴齋戒數日,父皇的身體才日漸康復,自那以後父皇便對佛門心生敬畏。”
長安有自己的國寺,洛陽也有他們的,洛陽國寺的主持就是祁安大師,可是佛門之人一向不干涉朝堂,也不知到底是誰害了他。
李寒寧沉思了片刻之後道:“不過陛下若是如此重視佛門的事情,也不知道等這位大師故去之後,誰會接任國寺住持的位置?”
蕭策立刻便心下了然,李寒寧有的時候當真聰明,從別的地方下手或許很難查,但將來的事情總會露出蛛絲馬跡。
蕭策知道了她話裡的意思,看著她道:“你倒是聰明。”
李寒寧微微頷首:“我只不過是拋磚引玉問了個問題罷了,是公子自己想出來了查下去的方向。”
次日一早,殿上議事。
蕭策上書了封李寒寧為將軍,暫住他府上,隨軍出征的提議,洛陽王對此倒是並沒有什麼疑議,只要是能歸順他們洛陽的人才,他自然是歡迎的。
而後蕭天城又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大理寺卿:
“孤已經讓人封城,你這幾日安心查案便是,如果人手上還有需要的話,或者要去什麼不便的地方探查,叫上蕭策就是。”
蕭策站了出來低頭一揖:“父皇放心。”
他當然也想早日查出真相,如此不會耽擱他們出兵的時間。
這邊蕭晟側身看了一眼,蕭晟身後的人便立刻有所意會,站了出來揖道:
“眼下國寺不可一日無住持,所謂名師出高徒,我看祁安大師的弟子尋義大師,不逞多讓,也許是當前最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