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貴:不錯!正是捱了打了。
王寶釧:打了多少?
薛平貴:四十軍棍。
王寶釧:喂呀,我那苦命的夫啊!
王寶釧這一聲呼天搶地悲從中來的“夫”出口,程小樓暗暗一喜,偷笑一聲又故意板著臉繼續說道:“大嫂不必痛哭,這苦麼?還在後頭呢!”
王寶釧:放老成些!
程小樓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兩聲唱道:“在營中失落了一騎馬!”
聽到這裡,王寶釧頓時就急了,趕忙問道:“是官馬,還是私馬?”
薛平貴:自然是官馬。
王寶釧:既是官馬,豈不要賠?
薛平貴:哪怕他不賠!
王寶釧:他哪有許多銀錢賠馬呢?
程小樓輕輕一笑,說了句“自然有啊”便又補了一句唱道:“因賠馬借了我十兩銀。”
王寶釧:軍營之中吃幾份錢糧?
薛平貴:一份。
王寶釧:我那丈夫呢?
薛平貴:也是一份。
王寶釧:你二人俱是一樣,你哪有銀錢借與他用?
薛平貴:我那薛大哥,乃是風流的男子,銀錢盡心花費。為軍的乃是貧寒出身,故而積攢得下,借與他用。
王寶釧:不對了!
薛平貴:怎麼?
王寶釧:我那薛郎,他也是個貧寒出身,從來不曉得花費銀錢的!
薛平貴:哎呀,薛大哥啊,我今日才知你也是貧寒出身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