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況影片作品要比音訊作品貴一塊錢,程小樓這出《思凡》也不例外,數字版權的單次下載價格也定在了3塊。
也就是說單從數字版權的收入而言,他這出新戲剛上線十幾分鍾就已經賣出了差不多2oo萬。
這般瘋狂的強悍吸金度,讓楊威這個愛錢如命的傢伙怎能不羨慕嫉妒恨。
除了正在飛快攀升的下載量,真正讓他狠的是底下那些評論,一眼掃過去全都是各種驚歎誇獎之詞,連一條罵的評論都沒有。
“我他媽還真就不信這個邪!”
用力撥出一口濁氣,楊威強忍住心中的各種複雜情緒線上支付了3塊錢,點選了播放鍵。
“那些在評論區各種誇獎驚歎的人都是瞎子麼,就這佈景簡直粗糙到了極點,除了一桌兩椅,戲臺上連個背景都沒有。”
這出戏一開始就直入主題,連最前面的介紹都省了。
第一個鏡頭程小樓就已經手持拂塵出場了,戲臺上的佈置正如楊威冷笑嘲諷的那般,除了一桌兩椅之外,再無他物。
“昔日有個目蓮僧”
然而短短十幾秒的前奏之後,當程小樓一開口,楊威就猛然變了臉色,死死盯著電腦螢幕看的眼睛都直了。
他不說話,螢幕上的程小樓卻手持拂塵繼續唱道:“救母親臨地獄門。借問靈山多少路?有十萬八千有餘零。南無佛,阿彌陀佛!”
連著三聲鑼鼓點的間奏過後,只見俊俏至極的程小樓楚楚可憐,心有不甘,眼角含春念道:“削為尼實可憐,禪燈一盞伴奴眠。光陰易過催人老,辜負青春美少年。”
“小尼趙氏,法名色空。自幼在仙桃庵出家,終日焚香唸佛,到晚來,孤枕獨眠,好淒涼人也!”
真他媽是個浪蕩賤貨,瞧那一臉思春的樣兒!
楊威暗暗撇了撇嘴,饒是他明知程小樓是個男的,仍舊被他眉宇間的春色挑逗得心中一蕩。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頭。每日裡在佛殿上燒香換水,見幾個子弟們遊戲在山門下。他把眼兒瞧著咱,咱把眼兒覷著他。他與咱,哎咱共他,兩下里多牽掛。冤家!怎能夠成就了姻緣,就死在閻王殿前,由他把那碾來舂,鋸來解,把磨來挨,放在油鍋裡去炸,阿呀由他!只見那活人受罪,哪曾見死鬼帶枷?阿呀由他!火燒眉毛,且顧眼下。火燒眉毛,且顧眼下。”
呸!真不要臉!
這一段聽完,楊威一張臉已經變得的鐵青起來,可此時除了咬牙咒罵,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作為一名在梨園界混了十多年的戲評人,對戲的好壞自然能夠分的出來。
雖說程小樓這出《思凡》在佈景編排上簡單到了極點,唱了十多分鐘戲臺上依然只有程小樓一個人,連半個跨刀配戲之人。
但是以他專業眼光來看,這出獨家戲確實是一出既新穎又傳統到了極點,且質量上乘的旦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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