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三人走了好一段路程,不得不說西北的夜晚是真的很冷啊。這西北冬天的夜晚,更不用說了。夜裡的風像刀子一樣。冷的直戳人的心窩子。三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冷得都覺得牙齒在打哆嗦。阿綰忽然覺得,照這樣走下去,不會風吹乾也會被凍死的吧。
於是她提出意見:“要不咱們還是找個山洞吧?實在是冷極了,這冬天大晚上的萬一碰到我大哥說的野豬,我們可就是要沒命的!”
銀月聽到這,忍不住翻了她一眼,這丫頭淨說大實話,沒看見銀星都快凍哭了啊,
“哎,我說,你們兩個為何老是不搭理我,是因為不喜歡我,還是怎的?”阿綰髮現這一路她要不說話,這姐妹倆都不怎麼愛搭理她,
銀星和銀月被她問的一愣,齊刷刷的搖了搖頭,銀月緊接著解釋道:“並沒有,我與銀星從小都在無藥谷長大,像我們這樣大的娃娃,谷中實在沒有幾個,我們也沒有去過什麼其他地方,著實不知道與你說些什麼?只覺得你是很厲害的樣子,”
:“不過,我也很好奇一件事,我們都走這麼久了,為什麼還沒到無藥谷啊?”阿綰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慮,這姐妹二人年歲不大,自己也都說了沒去過其他地方,想來平日裡採藥也只是在這方圓幾里的山林裡吧,可是都走了這樣久了,居然還沒有找到無藥谷……
銀星弱弱的點頭說到:“我……我覺得……我們……像是迷……迷路了!”說完唯唯諾諾的拉扯了一下銀月的衣袖,
“啥,在你們的地盤附近你竟然說迷路了!”阿綰這回徹底傻掉了,一屁股坐在枯草地上,雙手環胸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她倆雖然看不見,
銀星不服氣的回答道:“是你……是你出了山洞要往這邊走的呀,我和姐姐只是……跟著你走的,”
阿綰白了她一眼,四處環顧,果真這麼黑的夜,什麼也看不清,更別說找方向了,然後嚥了咽口水:“那個,我,我經常是找不到路的,我去無藥谷也只是三五回而已,都是阿爹抱著去的,根本記不得路的。”每次都是阿綰病的意識不清時,她阿爹連夜帶她來的,這樣也不能怪她啊,
“噓,別動,你們聽有聲音,”忽然,阿綰的神情凝重起來,這聲音很是嘈雜的,像是踩在了樹葉上的聲音一樣,她扯了扯銀月的裙襬,示意她們蹲下來,銀月似乎也聽到了聲音,拍了拍阿綰的胳膊,這聲音像是真的踩著枯草地由遠而近的像她們走來,四周黑燈瞎火,連個能藏身的地方都沒有,為今之計只有看情況了,以不變應萬變。
可誰曾想銀星這丫頭害怕極了,拉著銀月就跑,多虧銀月反省敏捷她又一把抓住阿綰,三人瞬間撒丫子跑了,只是三人身後的東西似乎也在跟著她們,阿綰心裡默唸:可千萬別是野豬啊,她大哥可說了,野豬很厲害的她這樣的不聽話的娃娃,是野豬最喜歡的,一口能生吞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