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苒在下面舌戰群儒,徐嬌在上面一哭二鬧三上吊。
“場長,您老人家要是不給我做主,我今兒就吊死在林場。”
說完,又氣呼呼地瞪向副場長,“我死之後,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蘇清苒默默看了一眼場長,見他臉色並不算難看,似乎在等待什麼時機。
便又開始火上澆油,“場長,我和徐知青都是響應國家號召,自願燃燒自己的青春來農村支援建設,我們雖然年輕但也不是好糊弄的。
如果林場不管,我們只能去找公社評評理。
如果公社不管,那我們就去進城找知青辦。
知青辦不管,我們就告到京市,我相信總歸有人會給我們一個說法的。”
聽她這麼說,一旁的大隊長總算是明白了什麼。
剛才進門的時候,他是真的被嚇傻了。
現在回過神,慢慢琢磨出味了。
蘇知青平時也不是會胡鬧的人,而且她平時和徐知青的關係並不好。
她這麼做,都是為了維護他們大隊的名譽。
今天這事要是輕飄飄被揭過去了,以後他去公社開會,在其他大隊面前就更加抬不起頭。
就算徐知青不追究,他們也丟不起這個人!
今天必須要把理給掙回來!
“場長,今天這事給你們林場添麻煩了,但是我們這兩個小知青並不是胡攪蠻纏的人,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想不開。
人家爹孃把這麼年輕的孩子送到咱們這鄉下鍛鍊,要是她想不開真要尋短見,後果咱們可承擔不起!
頭兩年咱們公社有個大隊就有知青被欺負到跳河,後來全公社的知青都拿著傢伙跑過去抗議鬧事,一直又鬧到了省裡,這事您應該還記得吧?”
戲臺子已經搭到這了,場長也終於開了口。
“顧大隊長說得沒錯,知青工作不是小事,我們一定會謹慎處理。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徹查此事,對劉副場長展開調查,一定會給你們向陽山大隊一個滿意的交待!”
大隊長一臉痛心疾首地點了點頭,“那就拜託您了,對了,今天這事不會影響我們拉木頭吧?”
場長大手一揮,“老顧你說什麼呢?當然不會了!剛才你不是說想要多拉點回去嗎?我現在就給你批,走!去我辦公室。”
大隊長按捺住心底的狂喜,忙衝著眾人擺了擺手。
“都散了吧,趕緊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
徐嬌,你也下來,這事場長都說了,保管給你一個交代!”
大隊長和羅會計跟著場長風風火火地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