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清苒睜開眼就聽見外面傳來了沈雲芳沙啞的聲音,還摻雜著左鄰右舍的附和聲。
蘇清苒看了一眼桌上的時間,這個點正是大院裡眾人出門打水上廁所的時間。
沈雲芳這是又開始在眾人面前賣慘上眼藥了?
賣慘誰不會?上輩子她就是素質太高拉不下面子,也不願意像沈雲芳那般使手段。
想到這,蘇清苒便飛快地下了床開始收拾。
額頭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她便重重地倒了些紅藥水,再用紗布帶厚厚地裹上幾層。
臉色不夠慘白,那就多敷點粉,蓋住紅潤的唇色。
簡單這麼一收拾,鏡子裡的人就連自己看起來都有幾分我見猶憐。
一出門,蘇清苒便裝上了。
上輩子,她和沈雲芳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十六年,也鬥了十六年。
沈雲芳那些裝無辜裝可憐的動作和神情,她可太熟悉了。
現在1.0版的沈雲芳壓根就不夠看的。
蘇清苒虛弱地扶著門框邁了出去,朝著三人露出虛弱的微笑,“你們回來了?昨天夜裡我聽到你們出門的動靜,本想起來的,但是頭暈得厲害,實在是起不來,小軍沒事吧?”
見她這副柔弱可憐的樣子,沈雲芳立馬愣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原本窩了一肚子火的蕭棟國也立刻關切地朝她看了過來,“你頭沒事吧?”
蘇清苒垂眸搖了搖頭,泛紅的眼眶裡滿是水汽。
圍觀的鄰居見她這副慘兮兮的樣子,也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頓時心生憐意。
“蘇同志,你的頭——這是怎麼弄的?”
剛才她們只是從沈雲芳那得知,昨天小軍惹了蘇同志被揍了一頓,夜裡發了高燒在醫院折騰了一夜。
大家都還在為這母子倆抱不平,男孩子嘛,調皮點也很正常。
一個小惡作劇,至於把人打得半夜去醫院?
但是也沒說蘇同志傷得這麼嚴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