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官一哽,滿腔的疑惑就這麼嚥了回去。
這小娘兒們是真邪門!
當然,這話他只敢在心裡頭想想,面上是萬萬不能顯出來的。他乾笑兩聲,訥訥道:“在下眼神不好,瞎。”
南梧瞥了他一眼,嗤笑一聲,道了句:“瞎得好,活得長久。”
“……”
說話的功夫,園中的樹影微動,一道暗影飛快消失在濃重的夜色之中……
張副官警惕的回首望去,眸子微眯了一瞬,一臉正色的與南梧道:“世子託姑娘看顧一會兒,在下出去探探。”
南梧雖沒應聲,但也沒回絕。
張副官看了她一眼,只當她應承了,提劍疾步朝外奔去……
南梧目光落在他離去的背影上,聲音清冷:“這熱鬧,世子想看到什麼時候?”
話音剛落,她身後的房門便被推開。慕桓笙穿著雪白綾緞裡衣,肩頭披著青色的外衫,臉上早已褪去之前的病態,深邃的眼眸裡帶著三分震驚,薄唇微張,猶疑道:“主人?”
南梧沒轉身,淡淡應了個“嗯”。
偶人對為自己刻骨鏤心的主人有著天生的敬畏,那種順從始於骨血。他們自被喚醒的那一刻起,便不被她的指令所束縛,但卻也受制於她。他們的命脈死穴,皆握在她手中。
即便有一天,與她成為仇敵,他們手中的刀劍也無法朝她揮下,這就是他們的宿命。
“桓笙多謝主人相救。”他單膝跪地,垂首頗為鄭重的說道。
“世子不必多禮,救你於奴家來說,不過是一場銀貨兩訖的交易。有人願為你受永不輪迴之苦,奴家自然要為她保下你這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