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紗布下的那張被泡得蒼白的臉不是別人,赫然就是已經被炸得四分五裂,宣佈死亡的古墨琰。
“這麼沒用,又暈死過去了?”丁耀說著拿起一個瓶子,把裡面藍色的液體往古墨琰臉上倒。
沒一會兒,一動不動的古墨琰身體慢慢動了起來,眼睛睜開,看到丁耀那雙含笑的眼睛。
已經五天了,每一次他昏迷過去,被人用藥水弄清醒時,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衣服,戴著口罩的將一層又一層黑色紗布蓋在他臉上,不斷的澆水,對他實施水刑。
這種變態的酷刑不會讓人一下子死,卻最能挑戰人的體力和心理壓力。
它沒有讓你完全不能呼吸,卻又讓你呼吸萬分困難,就這樣讓你在黑暗中處在生與死的邊緣痛苦掙扎。
古墨琰以為那人又要給他臉上蓋紗布,用盡全身的力氣不停的搖頭,試圖躲避。
即使已經五天沒有吃飯,手腳被綁的他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還是頑強的抵抗。
“還這麼有力氣,看來餓的還不夠久呢!”丁耀看著古墨琰那張因為長時間覆蓋著浸溼的紗布而無比蒼白的臉,聲音陰冷而得意的道。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看著口罩上的那雙眼睛,古墨琰一眼就認出眼前的人是丁耀,卻故作不認識的問。
“我是誰?”丁耀冷哼一聲,“事到如今,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已經是一個‘死人’,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說著慢慢拉掉嘴上的口罩,露出笑意不達眼底的笑臉。
古墨琰目光大驚,不敢相信的問:“丁耀?是你?你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把我鎖在這裡?還用那麼可怕的酷刑折磨我?你知不知道你私下囚禁是犯法?我可以告你。”
“告我?你一個已經死了的人,還想告我?你是在白日做夢吧?”丁耀不屑的笑道。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已經死了?”古墨琰目光嚴肅的問。
丁耀看向旁邊的唐琦,“你來告訴他,他為什麼死了?”
“是,丁總!”唐琦走到古墨琰面前,開啟手中的平板,上面播放出一個影片。
影片上是許諾趴在一個車禍現場,哭得傷心欲絕的叫‘古墨琰’的名字。
接著,他看到被壓在工程車下的警車現場爆炸,被丁耀壓在身下的許諾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吼聲,讓人看了心痛不已。
畫面切換,是他的家人為他舉動葬禮下葬墨家祖墳的畫面。
古墨琰瞪大著眼睛,目光驚恐的看著丁耀,“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
“你說呢?”丁耀冷笑。
“你究竟是誰?自從我認識你,我和你並沒有衝突,也沒有過節,你治好雪兒的病,我對你一直心存感激,敬重有加,你為什麼要設計這麼大的陰謀?害了幾個警察無辜的生命,卻把我留下,你想要幹什麼?”古墨琰一連串問出幾個疑問。
“讓一個人死很容易,可是我不想你死得那麼容易,我要留著你,慢慢的折磨你,看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悲慘模樣,我才會更開心!”
雖然只是才開始,但這五天時間裡,古墨琰已經體驗到丁耀的變態,更別說以後還會有多少可怕變態的方法折磨他。
“丁耀,你就是一個變態!”古墨琰恨恨的道。
丁耀一下掐住古墨琰的脖子,眸光冰冷而又猙獰的道:“沒錯,我就是一個變態,所以我要把世界上所有變態的方法都在你身上試一遍,比如這第一步就是試驗一個人在浸了水的紗布覆蓋下究竟能活多久?你就比別人活得久,我以往的試驗者,最多三天就死了,他們不是被悶的,他們是承受不了黑暗和呼吸微弱所帶來的心理壓力,自己放棄求生欲而死的,你就不一樣,都過去五天了,你不僅沒有死,而有力氣罵我,你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樣好玩,讓我有挑戰性。”
脖子被死死掐住的窒息,讓古墨琰難受至極,他忽然想起以前和許諾在一起時,他曾幾次動手掐許諾的脖子,當時她一定和現在的他一樣痛苦難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