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醒醒撕心裂肺的哭聲,嘴裡不停的喊著‘媽媽,媽媽!’
聽著兒子的哭喊聲,許諾心痛的死去活來,猛得抓住旁邊按著她的人手,用盡全身的力氣咬住那人的手背。
“啊……”古墨琰吃痛的大叫一聲,將手從許諾手中抽離。
古墨琰的叫聲將許諾從噩夢中驚醒,睜開眼睛看到古墨琰正在甩手,而他的手背上赫然流出鮮血。
“你怎麼受傷了?”
許諾連忙拉過他的手,看到他手背上一排深深的牙印,兩邊的虎牙處被咬破皮,鮮血不停的往外湧,被咬得不輕。
想到剛才在夢中拉著一個人的手在咬,許諾不確定的問:“是我咬的?”
此時,許諾才看清古墨琰的臉,有一瞬間的驚訝,幾天不見,他竟然蓄起了鬍子。
因為鬍子沒有打理出造型,看起來有些不利索,也使他看著年長了十歲,與他那張英俊如嫡仙的臉格格不入。
眼睛有些微黑眼圈,看著有些掩飾不住的疲憊。
許諾不禁暗想,難道這次出差,他過得很辛苦?
古墨琰衝完澡出來,看到許諾用被子裹著頭,身體不停的亂動,呼吸很急促,就伸手去拉她的被子,想看看她怎麼了,誰知道剛碰到被子,就被她一把抓住,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說呢?”古墨琰眸色深沉的反問。
聽到他這樣說,許諾就知道是她咬的無疑了,其實看古墨琰身上的浴袍以及他手上傷口的新鮮程度,就能判斷出是不是她咬的,根本無須確認。
“對不起,我剛才做噩夢了,把你當成了壞人,我給你拿酒精消毒傷口。”
看到許諾紅通通的臉蛋,古墨琰也知道她做噩夢了。
古墨琰把許諾按住不讓她下床,目光關心的問:“做了什麼噩夢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我夢見……”許諾把夢中可怕的情景說了一遍,聲音後怕的道:“如果真的有一天,醒醒被人帶走了,我一定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古墨琰拍拍許諾的後背,聲音溫柔如水,“做夢而已,夢都是假的,不會發生那種事情的。”
在古墨琰的安撫下,許諾心裡沒那麼害怕了,“我拿醫藥箱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你睡覺,我自己處理就好了,乖。”
見古墨琰這樣說,許諾便乖乖的躺下。
古墨琰走到梳妝鏡臺前,開啟一個抽屜,從裡面拿出醫藥箱,用棉籤沾著酒精給傷口消毒。
在古墨琰消毒的時候,許諾從被子裡起來,走到古墨琰身後,從背後抱住他的脖子。
“老公,不是說出差三天嗎?你怎麼這麼遲才回來?”許諾軟糯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清晰好聽。
像清泉一般敲擊在人的心靈深處。
古墨琰身體僵硬了一下,聲音溫柔的道:“那邊有一些事情比較棘手,處理起來沒那麼容易,就耽格了兩天時間,這幾天你過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這幾天除了許然差點被人侮辱,許諾過得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