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丁耀都已經有些鬆動了,許諾卻說這樣的話,讓丁耀又警惕起來,一旁的莫蕭堯急了。
“諾丫頭,我知道墨琰這件事情做的很過份,一開始看到你們兩個離婚的新聞,我也很生氣,一直覺得墨琰不是一個無情的人,這樣做有他的道理,後來經過我的逼問,才知道他真的有苦衷,那個恐怖的研究室你也看到了,你試想一下,如果墨琰沒有推開你,你就不會有和丁耀相處的機會,他就不可能利用你把他的公司轉移到檯面上,從而有機會和你相處,發現你的好,愛上你,丁耀沒有愛你,你落到他手上的這幾天,絕對不會毫髮無傷,不知道這個丁變態為了讓墨琰心疼,怎麼折磨欺辱你呢。”許諾目光傷痛的看著莫蕭堯,“莫大少,你說的對,如果不是他推開我,我的確會遭遇丁耀可怕的身體折磨,但是對我來說,心靈上的折磨遠比身體上的折磨痛苦多了,不管古墨琰是因為艾滋病推開我,還是因為意識到丁耀這個可怕的敵人而傷害我,都是他對我們夫妻感情的背叛和不信任,他只想到敵人的可怕和強大,他有沒有問過我的感受?有沒有想過他坦白一切,讓我和他一起勇敢的面對這一切,就算哪天離開了,至少這幾個月的時間裡,我們過的是開心快樂的,人生短短几十年,為什麼一定要在痛苦中度過?更何況,兩個人的想法總比一個人多,他怎麼就不相信兩個人齊心協力,就有戰勝邪惡的可能呢?他不相信我有和他並肩作戰的能力,只是一味的為了轉移敵人的目光不停的傷害我,他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愛他?他每一個冰冷的眼神,每一個狠戾的字眼,都讓我痛到無法呼吸,我的心已經碎到支離破碎,再也無法復圓,如今看到他,我只覺得愛上他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如果有來生,我再也不要遇見他。”
看到古墨琰臉上的痛苦掙扎,丁耀露出得意的笑,“古墨琰,聽到了沒有?諾兒說她恨你,說她下輩子也不想遇到你,雖然我最後輸給你了,但是你呢?你輸掉了你最心愛女人的心,這樣就算你贏了世界又有何用?還有,你真是太可笑了,我曾經是和你比肩並列的人,怎麼可能會臣服你?你毀了我苦經經營這麼多年的‘死亡研究室’,我就要你這輩子都活在痛不欲生,愛而不得的遺憾之中。”
丁耀說完迅速拿起槍對著古墨琰。
古墨琰目光露出萬分害怕之色,迅速抬腳朝丁耀跑去。
莫蕭堯見狀,深怕古墨琰被丁耀的子彈擊中,連忙跑過去將古墨琰拉到地上。
就在這一剎那,丁耀拉著許諾朝身後的萬丈深淵跳去。
古墨琰看到許諾被丁耀拉著跳下去的身影,撕心裂肺的大聲嘶吼起來。
“不要,許諾,許諾,你等我一下,我這就來找你……”
古墨琰掙扎著要從山上跳下去,被莫蕭堯和郭旭死死的按在石頭上。
空曠的山間裡,丁耀滲人的笑聲迴盪起來。
“哈哈哈,古墨琰,你輸了,你心愛的女人將永遠陪我藏身在這死海之中,她永遠屬於我。”
“古墨琰,我終於解脫了,我以後再也不用因為你而心痛難過了。”
許諾無比衷涼婉轉的聲音從深淵中傳來。
“許諾,對不起,我錯了,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對你了,你等我,我向你懺悔賠罪。”古墨琰聲音無比後悔的大喊,用力掙扎的要起來。
“墨琰,你冷靜一下,許諾走了,難道你還要讓醒醒在失去媽媽的同時也失去父親嗎?”莫蕭堯聲音緊張的道。
古墨琰雙目充血,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往下落,聲音痛苦的大喊,“你放開我,醒醒有我媽他們照顧,他不會有事的,許諾她那麼恨我,我要下去找她,我要向她賠罪。”說著一拳重重打在莫蕭堯臉上,一腳踹在郭旭肚子上,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就往山邊跑。
莫蕭堯雙眼被打得直冒金光,不顧臉上的疼痛,一躍跳起將古墨琰壓在身上,對身後的人大喊。
“都他媽愣著幹什麼,趕緊過來救人,我兄弟要是跳下去了,我把你們也全部踹下去給他陪葬。”
莫蕭堯的話一出,眾人紛紛上前,把古墨琰身上能拉住的地方全部用力按住。
古墨琰歇斯底里的痛苦嘶吼,“二哥,我求求你,你讓我下去,我要給許諾賠罪。”
“不行,今天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跳下去,諾丫頭已經在我眼前走了,我絕對不能再讓你跳。”莫蕭堯將古墨琰的雙手用鐵銬鎖住,依舊不放心的拉住他的手。
被丁耀折磨了這麼多天,古墨琰沒有覺得有多疼,然而,許諾短短的幾句話以及她那控訴的眼神,讓古墨琰覺得自己就像在山上火海中煎熬一般,疼到無法用言語形容。
他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
他不該用傷害愛人的方式去解決問題,他應該如許諾所說的一般,不管面對的敵人有多強大,都要和她在一起,手牽手共同對抗敵人。
哪怕轟轟烈烈的戰死沙場,至少,不用受心靈的摧殘折磨。
“放開我,放開我……”被死死壓住,動彈不得古墨精痛苦的嗚咽。
到現在,他終於體會到那句‘失去你,贏了世界又如何’的無奈和痛苦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