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是諾諾的親生母親,我能對她有什麼目的?我真的只是因為太愛昌巖,害怕他不要我,我才瞞著他的,後來我看到諾諾被丁耀擄走,才和昌巖坦白,昌巖親自去救諾諾,我才知道我多年的擔心是多餘的,我虧欠了諾諾那麼多年,剛好她被丁耀清除記憶了,讓我們母女可以毫無芥蒂的相處,我對她好是出於本能,沒有一點目的。”
“這個我可以作證,青兒對諾諾絕對是發自肺腑的愛和彌補,反倒是你,古墨琰,你把諾諾傷得那麼深,她好不容易過上平靜的生活,擁有愛她的未婚夫,馬上又結婚了,就是因為你的出現,讓她的婚禮無法繼續不說,還把我們家的生活攪得這麼亂,真正傷害她的人是你,你不要把你的過錯轉移到別人身上,這裡是葉城,是烈葉幫的地盤,如果你再這麼無理取鬧,別怪我出手無情。”柳昌巖目光凌厲的指責古墨琰。
年輕時的柳昌巖在烈葉幫擔任重要職位,其氣勢在歲月的沉澱下不言而喻的強大。
雖然比古墨琰遜色一點,卻還是足以讓人畏懼。
當然,古墨琰除外!
古墨琰雖然不怕,卻也不想和他們撕破臉,畢竟,他們是葉諾最敬重的人。
“我沒別的要求,請你們給我多一天時間,如若找不到腎源,結果由許諾決定。”古墨琰說完抱起葉諾,霸氣離開。
看著古墨琰離開的背影,又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葉純,葉青的眼淚又嘩啦啦的落下來。
“昌巖,現在怎麼辦?誰來救我們的純純?”
“放心,純純不會有事的,只要古墨琰還想和諾諾合好,他就絕對不會讓諾諾一直昏迷,錯過純純的最佳治療時機,諾諾絕對會恨古墨琰一輩子,只是可憐了諾諾,為了救純純,要吃那麼大的苦!”柳昌巖說著目光恨恨的道:“我們家遭遇這麼大的變故,都是因為古墨琰,如果純純有事,我絕對不會饒過他。”
葉青同樣眸光充滿憤怒和恨意,“沒錯,諾諾和純純所承受的一切痛苦都是因為古墨琰,我一定要讓他付出慘痛代價。”
……
古墨琰目光貪戀的看著躺在她病床上的葉諾。
只有在她昏迷的時候,他才能這樣肆無忌憚的看著她。
否則,就是迎來她充滿嘲諷或者敵視的目光。
這張臉和三年前那張臉一模一樣,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臉上的稜角更加柔和,讓人心動。
只是一想到明天她可能會上手術檯,他的心就疼痛不已。
這種如困獸般的局面,他無法解決,讓他內心很痛苦。
莫蕭堯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古墨琰握著葉諾的手,目光溫柔而又深情的看著病床上昏迷的葉諾。
“聽郭旭說你把許諾打暈了,沒想到還真是,你就不怕她醒了恨你?”
古墨琰漂亮的薄唇勾起一抹自嘲,“反正都已經恨了,再多一些恨也無妨,你查詢的怎麼樣?”
“綁架犯依然沒有眉目,腎源更是如同大海撈針,雖然我們釋出鉅額尋腎的廣告,全世界各地去配型的人也非常多,目前為止卻沒有一例合適的腎源,尋找器官需要時間,三天時間實在是太過倉促。”莫蕭堯沉聲道。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古墨琰的手還是猛得握成拳,指甲沉陷進面板中,掌心傳來一抹劇痛,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再等等看吧,說不定明天早上就會有希望出現,這兩天你為了我的事情日夜忙不停,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快回酒店休息吧。”
莫蕭堯知道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還會打擾古墨琰和葉諾難得的相處時間,便起身離開。
病房門關上,古墨琰的視線重回葉諾身上,看著她歲月靜好的溫婉歲顏,目光裡充滿了心疼和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