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深走到病床邊，將一個紅色小本子扔在林繁面前。
“結婚證”三個燙金的大字映如眼底。
林繁開啟結婚證，看到自己的和李亦深的名字，還有那張合成的結婚證照，她怔怔地抬頭望向李亦深，“你什麼意思？”
今天的他沒戴眼鏡，沒有那層反光的鏡片，林繁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還看不透他。
李亦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渾身散發出對這場婚姻的不屑，“裝什麼傻，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一身黑色的正裝，連同領帶都是黑色的，加上他陰沉著的面孔，彷彿不是來通知她他們今天結婚，倒像是來參加追悼會，追悼的物件就是他們這場婚姻。
“是我爸逼你的？還是……還是你看我殘廢了，同情我？”林繁問他，拼命忍著眼淚。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她都不願意以這樣的方式嫁給他。
李亦深依舊面無表情，“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林繁，你給我聽清楚了，等你能站起來就離婚。”
林繁失聲笑出：“我還能站起來嗎？李亦深，你會不會賭大了？”
李亦深一臉平靜：“靠腿不行就靠義肢，總之我不會讓你殘廢下去的。”
“什麼……什麼義肢？”林繁不明所以。
不等李亦深回答，她背脊樑開始一陣陣發寒。
李亦深曾經研發出一款智慧義肢，可那是給雙腿都沒了的殘疾人使用的，她的雙腿還在，用什麼義肢？！
“張醫生，你來解釋。”李亦深將門口等候的男醫生叫了進來。
張醫生走了進來，十分自信地告訴林繁：“林小姐，我和李先生商議過了，如果治療對你的雙腿還是不起用，我們就截去你的雙腿，換上由李先生研發的智慧義肢，到時候，保證你能站起來。”
林繁驚恐地看著張醫生，想象著那冷冰冰的義肢代替自己的雙腿是什麼感覺。
“不，我不截肢……”她拼命地搖頭，下意識伸手去護自己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