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的記憶是陸沐擎給洗掉的,但她一直都相信,陸沐擎不會平白無故的洗了她的記憶。
以他對她的寵愛適度可以看出,她確實是經歷過一段痛苦與打擊,陸沐擎是看她承受不住了才狠心洗掉她記憶的,他為了自己能開心快樂,甚至不惜將自己都給抹去了。
所以,她曾經到底經歷了什麼?
她本來一點也不想知道,可最近不知怎麼了,她內心總有一個聲音在時時刻刻提醒著她,一定要去查,去探究。
可是,這種事情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又談何容易呢?
陸沐擎不會真的把她爸爸給一他崩了吧?
不不不,不可能。
她爸爸是他的老師不說,她還是他的老婆,他又不是神經病,不是變態殺人魔,怎麼可能會是殺害爸爸的兇手?
或者說,他認識殺害她爸爸的兇手,他這麼做只是在包庇那個兇手?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她多少還能接受,只要那個兇手受到應有的懲罰就行了。
哎……
得了失憶症的人還真是難受,稍微回想那麼一點點頭就會很痛很痛,痛得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盛教授之後講了些什麼,鄭小檬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她一心在想,自己到底應該如何才以恢復以前的記憶,這樣一來,她就不用經常頭痛了,說不定還能把以前跟爸爸學會的那些醫術找回來,然後以飛一樣的速度碾壓柯寧雪,將她碾成渣渣。
對,就是這樣,把柯寧雪碾成人渣,肯定太爽了。
不知不覺中,下課鈴聲響了,盛教授因為下午還有手術要做,走的比較著急。
鄭小檬匆匆忙忙的追上去,一邊追一邊喊,“盛教授,你別走,我有事想問你。”
可教學樓外哪裡還有盛教授的身影,莫不是他開了個“閃現”,突然就跑不見了?
本來還想問問他有沒有什麼恢復記憶的方法的,誰知道這老頭跑得太快了。
她垂頭喪氣的踢著林蔭道邊的小石子,才踢出去一顆就砸到人了,“第一次見面踩我腳,第二次見面又扔我石頭,你是看我不順眼還是跟我有仇?”
她心下一怔,猛的抬起頭,一張如妖孽般俊美的臉立馬落入眸中。
“是你?”
上次在醫院裡遇到的那個怪人,一個長的很好看的怪蜀黍。
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大步,眸底寫滿了警戒,“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想對我做什麼?”
怪蜀黍唇角微勾,朝她逼近那麼一小步,“踩了我的腳又扔了我石頭,你說我想幹什麼?”
“你,你,你的鞋還有你被弄髒的衣服多少錢,我,我,我還給你就是了。”
這個怪蜀黍雖然長的很好看,可氤氳在他周身的氣場太強太怪了,跟陸沐擎周身的氣場完全不同。
陸沐擎的氣場是那種強勢到讓人害怕到寧願當場死一死的那種,給人感覺非常直接,簡單來說,就是一刀把頭砍下來,死得不痛不癢很爽快的那一種。
可這個怪蜀黍,說他嚇人他也不是那麼嚇人,說他冷他又帶著那麼一絲的光,就像是病毒,它入侵你的時候你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等發現的時候,你已經開始各種恐懼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