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薄情聊了一陣,鄭小檬也沒看出他有什麼不舒服的,便起身準備離開,“抱歉,賭王先生,我今天還有事,如果你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就先走了,要不然我的事情要辦不完了。”
鄭小檬要走,薄情臉上透出來一股淡淡的失落。
想要挽留,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因為越是相處,他就越是覺得鄭小檬像極了他孤兒院裡的妹妹。
他可能是真的太想念她了,才會對鄭小檬如此的依依不捨。
“請便。”薄情說。
鄭小檬拿起桌上的水果小刀,把薄情的黑色藥丸一分為四,她拿起其中一份,“這個藥我先拿走一部分,如果有什麼新的進展或是問題,我會第一時間聯絡你。”
“好。”
薄情想要開口問鄭小檬的聯絡方式,卻被鄭小檬給搶先了一步,“邢奕,幫我記一下賭王先生的電話號碼,以後聯絡賭王先生的事就交給你啦,嘿嘿嘿,我對你是不是很好,讓你能有更多的機會接觸你的偶像。賭王先生,我以後讓邢奕聯絡你,可以麼?”
鄭小檬的笑容溫暖似乎陽光,照得人全身都暖暖的。
薄情還是無法說出拒絕的話,輕輕的點了點頭,“好。”
“那我們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鄭小檬小心的把取下來的藥用紙巾包好,收進包包,“邢奕,我們走了,快跟賭王先生說再見。”
邢奕簡直像極了一個乖寶寶,呆呆的說了一句,“賭王先生,再見!”
薄情卻把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鄭小檬的臉上,好半天才依依不捨的說了一句,“鄭醫生,再見。”
鄭小檬揮揮手,“再見。”
之後,鄭小檬就頭也不回的帶著邢奕離開了。
一直在角落裡的紅月從未見過薄情露出過這般憐惜與不捨的表情。
薄情,人如其名,對待人類甚至是對他自己從來沒有絲毫的感情,不管是在賭場還是在商場,他從來都是一隻單槍匹馬的野獸,無情的撕咬著對手,最終站在至高點上。
這麼多年來,她是唯一一個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她自認為自己最瞭解他,可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她從未真正的瞭解過他。
他的心底還有一片淨土,有陽光,有沙灘,有鳥語,有花香。
那一片淨土就連他自己都不捨踏足,她又怎麼可能走得進去呢?
待鄭小檬和邢奕徹底的離開,薄情都沒收回視線,紅月輕輕的走了過去,“主人,要不然我現在追上去,把鄭醫生留下來吃晚飯。”
薄情一聽是紅月的聲音,一秒恢復往常的疏離與薄情,“不必,我累了,把藥收起來,我想進去睡會。”
“是。”
說完,薄情就起身離開了,消失在紅月的視線裡。
紅月收起藥丸,把精美的銀質小盒子關上,眼底透出一絲幽光。
鄭小檬,如果主人喜歡,她一點也不介意把這個女人親手送到主人的面前,就算主人怨她怪她,她也不介意。
只要主人開心,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