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在醫院看到鄭小檬跟一個男人拉拉扯扯之後,費青書本以為自己的兒子會狠狠的大氣一場,然後不把她帶回家過年,誰知道,兒子與鄭小檬的關係不但沒有任何的改變,好像還更好了,還把她給帶回家過年。
來就來了,還敢當著她的面讓她的客人如此下不來臺。
她與鬱家可是幾十年的好朋友了,如今被鄭小檬這麼一搞,以後恐怕尷尬得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她也是出於好心才想著讓鬱心心嫁進陸家,以後兩家也好有個照應。
可是,這個鬱心心,太讓她失望了,根本達不到她對媳婦的要求,且一點做人最基本的水準都沒有。
反倒是鄭小檬的表現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鄭小檬的外表看上去文文靜靜的,有時候還呆呆傻傻的,一看就很好欺負,可她的身體裡竟然蘊藏著如此巨大的能量,有勇有謀,能屈能伸,像極了年輕時候的她。
如果鄭小檬不是那個人的女兒,也許她會很喜歡這個孩子。
想到這裡,費青書的手指有些發緊,緊了緊她手中的盒子,指關節泛白。
她突然驀地站起身來,冷冷的掃了一眼鬱心心以及她的父母,“我有點不舒服,先上樓了,你們自便吧。”
說罷,便真的離開了。
陸珣見了,也跟著起了身,對著鬱家老小笑了笑,也匆匆的離開了,“老陳,幫我照顧一下客人,我去去就來。”
偌大的別墅,一個主人都不在,就把三個客人獨獨留下,鬱媽媽只顧著哄鬱心心,鬱心心也只知道哭,只有鬱爸爸羞愧得都快瘋了。
“看看你們都幹了什麼好事!好好的過個年,竟然被人罵成這樣,我都替你們感到害臊,特別是你女兒,你看看你平時都教了她什麼,好的不學竟學一些下賤見不得人的事,想破壞別人家庭?簡直不要臉!”
“你怎麼說話的?”鬱媽媽吼道:“我還不是為了咱們女兒的幸福著想?女兒這麼大了,你有為她考慮過嗎?她生日哪天,她喜歡誰,你有過問過嗎?”
“我對她再怎麼不關心也比你成天教她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好。”
“誰不三不三四了?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你,還有你教的女兒!下賤!”
“你……”
“好了爸,媽,你們別吵了行不行,我就是喜歡陸沐擎,我就是下賤怎麼了,我有錯麼,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陸沐擎的老婆就是鄭小檬,如果早知道,我就,我就……”
“你就什麼?”鬱爸爸又大吼了一句,“如果你早知道,你現在早就死哪個犄角旮旯去了,就憑你,你還能把人家殺了不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丟人現眼不知好歹的東西。走了,回家,我們鬱家的臉可算是被你們母女兩給我丟光了。以後,你們要是誰還敢在我面前提起陸沐擎,提起陸家,就收拾東西滾出我鬱家。”
說罷,鬱爸爸率先起身走出了別墅。
鬱媽媽沒辦法,只能拉著鬱心心跟在鬱爸爸身後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