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仗著修為,輕易滅掉一城百姓,可有想過,他們的家人該怎麼想?你可以輕易毀掉別人的家,我們…為什麼不能屠戮你全族!”
“不!”言霖冷冷一笑,“何止你全族,就連你們的附庸者,也全都斬滅。他們的子女,還鎖在皇城禁地,永世為奴!”
元溫面色一寒,靈筆悄然綻起金光,裹著妖火飛刺而去,直到貫穿對方的肩頭,這才冷冷地問:“你的意思是,十族之人,全都被困在皇城?”
言霖忍著劇痛,面色慘淡,心知已是必死之局,只想為林獻拖延時間。
餘光又瞥了眼山巔,發現他竟然還沒離開,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急色,卻又不能表現出來,臉上微微笑道。
“是又如何?你真的在意嗎?你在意的,只是自己養傷歸來,卻無人呼應吧?你有沒有想過,會不會是那些人更喜歡現在的生活,根本不想陪著你這個亡國的君主,再陷戰火之中!”
“你胡說!我雲極之臣,忠心耿耿,絕不是你口中的背信棄義之輩!”元溫面如寒霜,一抬手,又一道金光轟出。
言霖身上的寶甲被徹底轟碎,胸口也被撞出一個大洞,血色淋淋,卻又不至於當即死去。
他露出一口紅齒,譏笑不改,“那你說,為何你攪動這麼大的聲勢,卻沒有一人響應?你仔細去聽聽,整個雲州,都在討論你這個叛賊餘孽,誰還想回到你的統治之下!”
“胡言亂語,胡言亂語!”元溫臉色發青,一個閃身出現在山巔之上,再回半空時,手上已捏著一個人影,不是林獻還能是誰。
林獻也沒想到,自己半元之能,在元溫面前,卻毫無還手之力。
剛想掙扎,便發覺一股狂暴的能量湧入體內,身上的經脈如同萬針穿插而過,瞬間廢了一半。
他痛撥出聲,卻又感到深深地絕望,抬頭看向遠處的言霖,呼喊道:“言將軍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殿下!”言霖咳出一口血水,身上的傷重的已經無法支援他再戰,只能苦笑著搖搖頭。“罷了罷了,這都是命啊!殿下,為了雲州安寧,今日、就讓微臣,替你送行吧!”
“言將軍,你什麼意思?我不想死啊!我還想繼承皇位呢!”林獻驚恐地喊道。
元溫聽完,哈哈大笑起來。“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儲君麼?他又能強到哪去?你們這群叛賊,趁著國危動盪,揭竿而起,還冠上堂而皇之的名號。可知我與父皇為了處理災禍和內亂,花了多少心力,你們不過是些趁虛而入的亂臣賊子!”
“罷了,無謂的口舌之爭,本王此次回來,就是為了誅滅你們這些賊人。”言罷,他催動靈力,將一縷火心送入林獻體內。
後者當即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身上的面板迅速乾裂,肉眼可見一縷紅光在他體內遊竄。
“我不想死!不想死…”呼聲越來越弱,林獻眼中的光芒也愈發黯淡,整具身體如同瓷偶一樣,轟然碎裂,化為漫天飛塵。
底下的將領無不心膽發寒,慘叫聲猶然在耳。然而叛逃之將,向來只有死路一條,他們雖然絕望,卻沒人有膽子離開。
言霖見此,目光黯淡幾分,嘆息一聲,“若知道是你,就不會派我一位護國將軍前來。你雖強,但終有力竭之時,我會在黃泉等著你!”
言罷,他雙手掐著法訣,如同氣旋一般吸納周天靈力。慘白的臉又恢復紅潤,同時面板開始綻開裂紋,不停有靈力從裡面溢位。
元溫皺眉,猜測到對方要做什麼,雙手掐動法訣,握住金光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