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騎我們黑風嶺的馬逃跑,你也是真的蠢,不知道它們受過訓練,一旦聽到特殊號聲就會集合。”
張衝笑著,從一旁的的水桶裡拿起溼透的皮鞭,在手上緊了緊。“是誰派你來的?”
玄夜沒有說話,直勾勾地盯著張衝,哪怕皮鞭落下,也沒有哼一聲。
比起浪費口舌,還不如看看怎麼脫逃,奇怪的是,古魅兒沒有聲息,不知是不是因為在玄家時虛耗過多。
畢竟她捨棄肉身,以魂為煤,才得以逃出封印大陣,還來不及恢復就隨他一同殺入玄家,此刻可能還在休養靈體。
張衝抽了一陣,手都已經麻木,這才把皮鞭丟下,罵道。“賤骨頭真硬氣!”
說完,他拿起一旁的烙鐵摁在玄夜身上。“看你是不是真的這麼硬!”
滾燙的鐵塊落在皮肉上發出“滋滋”聲,玄夜悶哼一聲,疼的身體都在發顫,硬是咬牙撐了下來。
待張衝把烙鐵拿走,他雙眼早已發紅,血絲爬滿眼白,眼角的青筋也漲的發紅,就像詭異的圖騰一樣。
張衝氣的把烙鐵丟在地上,就像打敗仗的將領,揮了揮手。“把所有刑具都給我用一遍,直到他求饒為止!”
往後的兩天,玄夜遭受各種毒打、燒燙,硬是憋著一口氣撐了下來。
就連張衝都被這股狠勁折服,看到如同血人一樣的玄夜,語氣都緩下三分。“兄弟,我看你也是條漢子,沒必要為了當官的這樣賣命。”
玄夜冷笑一聲。“我只為自己賣命。”
張衝見玄夜肯開口,不由得喜笑顏開,問道:“那你為何要殺我們的人?”
“他惹我,想殺便殺了。”玄夜不知為何,從昨夜開始,身上的傷就不痛了,而且看到血還有種異樣感,就像有把火在心裡燒著。
張衝也明白過來,應該是那個不長眼的小令惹到硬骨頭,才會被殺。後來被殺的都是黑風嶺的追兵,所以玄夜並不是當官那邊的人?
他仔細打量,發現玄夜穿的破破爛爛,也就搜出那塊玉墜和青紅長筆值點錢,還真有可能是誤會。
想到這,張衝呵呵一笑,抱拳道:“兄弟,你看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或許還真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惹到你,要不為兄給你賠個不是,再跟山主舉薦,讓你加入黑風嶺一同享福如何?”
玄夜心中冷笑,打了兩天兩夜,想就這麼算了?如果不是他意志堅定,或是妖族功法特殊,或許現在還不會放過他。
他忍住一口血水噴過去的衝動,咬了咬牙,盯著張衝身邊一個罈子。
如果直接答應,就會讓人看輕,若是硬拼,又與蠢材何異?這壇酒,就是他最好的出路!
張衝自然注意到玄夜的視線,當即倒出一碗酒遞上,見他就像渴了十天十夜,大口大口的吞嚥,甚至連碗邊的酒漬都用舌頭舔一下,當即大笑起來。
“來人,給我兄弟鬆綁,我要稟報山主,為我兄弟設宴!”
聽到這話,玄夜暗自冷笑,目光卻還盯著那壇酒。
“別急別急,為兄帶你換身體面的衣物,今晚喝個痛快!”張衝接住解綁的玄夜,命人一起往牢外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