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宋十音輕聲說道。
薛歡歡搖了搖頭，道:“該道歉的人不是你，我今日前來，是想問你，雲曦她，還能回來嗎？”
說完，薛歡歡微微睜大了眼睛，看向宋十音的眼神中，充滿了希冀。
見到這樣的眼神，宋十音一時之間有些不忍回答。
天道的意識何其強大，杜雲曦不過一個小小的女修。
見宋十音沒有回答，薛歡歡瞬間慌亂起來，她一把抓住了宋十音的胳膊。
“可……可你不是神嗎？怎麼會一點辦法都沒有呢？”
“十音？有辦法，對嗎？我們可以把雲曦救下來，對嗎？”
薛歡歡的手越抓越緊，宋十音抬眼看她，遲遲沒有說出一句話。
“天道的意識太過強大，雲曦的意識跟它相比，太過脆弱。”
“她爭不過天道的，反而會被天道侵蝕，到最後，什麼也留不下。”
宋十音最終還是親口說出了這樣一句殘忍的話。
就好像，是她自己否定了同伴的存在。
她又何嘗不希望，自己能夠讓雲曦回來，讓她活下去。
可這，終究是她成為了神也做不到的事。
萬事萬物，遵循規則。
聞言，薛歡歡的手逐漸鬆開，最後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聳拉在了自己的身側。
“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嗎？”她再度抬起頭來，眼中已經滿含淚水。
宋十音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薛歡歡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宋十音收拾好心情，和卓光一起，再度前往上古戰場。
似乎是因為靈力不穩，這裡跟上一次相比，威壓更加濃烈，耳畔響起的呼嘯聲也更大了些。
宋十音將儲物袋開啟，八顆珠子從裡面飄出，散發著微微的光芒，在空中飛旋。
“去吧。”宋十音一揮手，珠子朝著地上的碎石而去。
珠子沒入，所有的碎石表面也再次生出了裂紋，露出了裡面泛著光芒的內裡。
所有碎石落在地上，兩兩相連，匯聚成了一個圖案。
一股沖天的靈氣從陣法中生出，直直朝著天上而去。
宋十音心裡暗道一聲不好，這樣的動靜，一定會被天道察覺。
她皺著眉，心知，自己必須儘快做好準備。
宋十音手上掐訣，指尖在眉心一點，眼中金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