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一一掃過場上,看著眾人的恐懼、痛苦、掙扎,眼底裡劃過志得意滿。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場上有修士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付道友,您與這幾位修士之間乃私怨,我們並沒有半分責怪您的意思啊…」
聞言,付飛揚露出個嘲諷的笑,他的眼睛轉向了說話的修位修士。
修士與他對視,眼神有些躲閃,付飛揚微微勾唇,道:「你說得對,那你走吧。」
修士驚愕,但付飛揚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話沒有作假,他一揮手,修士身上的威壓被取掉。
重新獲得了自由,修士的臉上還殘留著驚訝,他活動了身體,發現威壓已除。
他抬頭與付飛揚對視一眼,付飛揚臉上還露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同時輕輕抬起下巴。
修士獲得示意,三步兩回頭,一直走
到了場外,他回過頭去,付飛揚沒有理會他,依舊看著威壓之下的修士。
整片冰原像是被分成了兩個天地,一邊是求饒的修士所站著的,一片祥和。
而另一邊,則是獨屬於付飛揚的屠宰場,充滿了壓抑與哀嚎。
修士成功地離開,給了場上所有人一個希望。
付飛揚玩味兒看著場上躍躍欲試的修士們,但他只是看著,並沒有開口說話。
有一就有二,又有修士猶豫地開口:「付道友,洞府損毀,純屬個人技不如人,還望您高抬貴手,我也好回去再精進修為。」
付飛揚樂了,道:「你這話說得好。」
說完,他也一揮手,將這修士給放走了。
事態朝著另一個奇怪的方向發展了,越來越多的修士開口。
言語間,將一切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頭上,絲毫不提是付飛揚因一己私慾,將洞府擊毀的事。
也半分沒有指責付飛揚草菅人命的意味,言辭婉轉,到最後,硬是將付飛揚的所作所為美化成了真性情,也硬是把他這個人給誇出了花。
「哈哈哈哈—好,你走吧,你也可以走了。」
場上陸陸續續有人離開,眾人爭先恐後,趁著付飛揚心情極佳,生怕自己晚了一步,最後失去性命。
付飛揚眼中的嘲諷越來越明顯,但他依舊將這些人放走,沒有多說一句話。
有人諂媚,就必有人看不慣此等狗腿子的行徑。
「你們這些人真是丟了九域修仙者的臉面!為了保住性命,甚至顛倒黑白,善惡不分!簡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