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辛又聽管家說了一會兒胡話,耐心即將用盡,就朝他說道:“行,這件事我心裡有數,不過香家和夜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不是別人可以輕易撼動的,登報不是那麼簡單,我自己也不能做全部的主,還要和大家商量一下,這段時間,你儘量不要和別人見面,也不要對第三個人講起,為了後續合作,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
管家點頭如搗蒜,十分配合:“你放心,只要你們能將資訊登出去,我就算出了一口惡氣了。我等了這麼久,也不差一時半會,只要能揭露香雪海惡劣醜陋的嘴臉,哪怕我身敗名裂也不怕。”
張勝辛敷衍的說了兩句,然後親自將人送出門,回到會客室的時候,他將自己陷在沙發裡,捂著臉沉思。
他一直納悶,為什麼沈柏溪還挨著池染,卻不得不和香雪海結婚,原來是香雪海挾天子以令諸侯,可惜,她肚子裡的是個冒牌貨。
可是,香雪海確實是個噁心的女人,這樣的人是池染的情敵,也難怪池染會敗走。
不過,他自認也不是善男信女,這件事情,確實重新整理了做人的底線,他直覺不齒,手段可以多一些,但是起碼的底線應該有,香雪海不是沒有道德,而是遊走在法律邊緣,豪門的孩子不單單是含著金湯匙出生,身上更有數目可觀的股份,到時候她母憑子貴,在夜家的地位會越來越穩固。
他在公司又待了一會兒,十分煩躁,索性回家,衝個澡,擦著頭髮的時候,看到床頭那張明豔動人的小臉,一雙眸子暗了暗,他抿緊嘴唇,淡淡的呢喃:“雅倩,你說,我該不該幫你這個忙?”
顯然,管家並不知道張勝辛暗戀著池染,才會將事情一絲不露的告知。
既然如此,張勝辛也有了選擇的餘地,他伸手將相框拿過來,珍惜的摩挲著。
這張照片,是他偷偷用手機拍的,然後洗了出來,就放在臥室裡,一張眼就能看到,好像她人陪在身邊一樣。
她是那麼單純的人,沈柏溪根本不適合她。
張勝辛權衡再三,終於打定了主意,與其得罪夜香兩家,不如將訊息隱瞞下來,現在池染也失憶了,他不能讓她和沈柏溪和好。
他自嘲的笑了,本來想大度一把,但是最後還是做不到,他更想得到池染,他們才是最合適的,沈柏溪身份太高不可攀,一個香雪海,就已經讓她吃盡了苦頭。
不過,香雪海既然做出了這麼缺德的事情,他也不介意去會一會那個聞名國內外的影后。